“因为我让你担心了。”
“傻子!”谢易气急反笑,手指轻点谢易的眉头,宠溺的道:“哥哥没有生气,但是哥哥希望阿离保护好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这样哥哥也就不会担心了。”
谢离觉得自己鼻子都点酸,双手抱住谢易的腰:“哥,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好。”
一晃来到二月,距离会试还有不过五天,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谢府发生了一件大事,二少爷谢辞沉迷赌坊,硬生生将谢家在郊外的行庄拱手让人。谢焦听到这个消息时,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晕倒在地。
谢易望着手里的地契,嘴角一扬,将它叠好放进抽屉里:“谢辞最近如何?”
张盛手里拽着小兰塞给他的花生,倚着书桌边剥边道:“那小子,知道自己被骗后,正挖地三尺的找胡桥呐!”
“去,派人给他传个信,就说胡桥在城东十里地外的一家农舍里。具体怎么做,他知道。”抽屉嘭的一声关上,见时辰不早,出声道:“该去接阿离了。”
“我这就去准备马车。”张盛将花生高高抛起,准确无误的落进他嘴里,经过特殊工艺保存的花生在调料的烹饪下散发着一股特有的香味。再加上小兰深深的情谊,在张盛眼里,俨然成了世上最好吃的美味。
说好的学习经商运营之识,实则这一个半月里,谢离只做了一件事:看书!
上至春秋战国,下至本朝商贾之贸,谢易几乎全都翻过,当然也只是翻过,谁叫她不识字,要完整读完,估计这一个月也就一本,因此庞缙也没在这上面对她严加要求,而是直接采取行动。
“小阿离,师傅我明天要出趟院门,约莫半个月,这断时间师傅就把一佳居交给你打理,如何?”
“咚!”成花手里的碗应声而落,幸好小书房里铺的是毛毯,但也不避免被打脏,心惊的同时急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来人,帮成姑娘收拾。”
成花捂着脸退到谢离身后,心里懊恼的想:真是丢人!这么大,还掉碗。
“师傅,我,不行的。”
庞缙一手捏着下颌,苦恼的想:“那要不师傅把一佳居关了?休息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谢离:...您钱多,您说了算。
庞缙思虑一会儿,又觉得不对,摇头自否:“不行不行,我这孤家寡人,得多赚点银子,日后才好给你找师母,你说是不是,小阿离?”
她能说不是吗?
见着谢离没有反应,庞缙又道:“小阿离,你不会真想让师傅我孤独终老吧!”
谢易瞥了一眼身侧的成花,心想师傅你不会的,就算你穷的叮当响,身后这个傻丫头也不会抛弃你的。
庞缙不知道谢离的心思,只当她是同意了,因此第二天就当上甩手掌柜,将京都最大的一座酒楼交给了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
谢易站在马车前见谢离耷拉个脑袋,神情恹恹的朝自己走过来,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哥。
他还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谢离,心里好笑道:“怎么了,谁惹咱们阿离不高兴了。”
一旁的成花将刚才在小书房里发生的事尽数告知谢易。
“真的!”谢易还未发应,张盛先是一激动:“庞老板他不是在耍你们吧?”
“说什么呐你,庞老板他不是这样的人。”在成花眼里,那庞缙就是天上的星星,是用来瞻仰的,不得任何人玷污。
张盛瘪着嘴,嗤道:“说的像你多了解他一样。”
“张盛,你再不闭嘴,我让小兰以后都不理你。”
“别,姑奶奶,我错了。”
成花哼一声,对着谢易道:“少爷,庞老板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嗯嗯,真的。”
谢易一句话,彻底将谢离的后路抹去。
“哥哥!”谢离牵住谢易衣服的一脚,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有点怕。”
谢易蹲下身,将谢离耳边的碎发夹在耳后,露出那粉嫩的耳尖,“没事阿离,你只要尽力了,庞老板不会怪你的。”
“真的?”
“嗯嗯!”反正他背靠翊王,家大业大,败不完。
谢离将信将疑的点头,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答应,往后就彻底沦为了被老板压榨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