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节命人守在门外,自己则与谢焦在屋中商谈,对于余氏今日所犯之过,倘若秦老板要追究,大可以用诬蔑之罪告余氏,依照大褚法律条令,光是这一罪就可以将余氏关进大牢,更何况她还殴打朝廷命官,虽然那也不是她的本意,但要论,也是说的通的。
“谢大人,请喝茶。”
谢焦起身接过,“尚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内人的行为确实有不妥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余氏站在一边至始至终都未开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尚节何尝不明白,言语之间他大概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十万两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倘若谢大人能毫不犹豫的拿出十万两,不能说明他家境殷实,只能说有贪污的嫌隙,大褚官员的俸禄一直是中等水平,或许,一些出名的商贾都比朝廷的一品官员来的富有。
“谢大人,既然今日这事是个误会,在下也不追究,只是您也知,悠悠众口,恐怕...”
谢焦转身看向余氏,见她低着头,继续道:“劳烦尚大人了。”
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接下来的就是人家的家事,尚节也不好参与,“衙门还有事,在下就不多做停留,谢大人,告辞。”
“尚大人慢走。”
尚节一离去,整间屋子便恢复寂静,余氏怯生生的走到谢焦身边,早已没有先前的底气:“老爷。”
“回去吧。”
“老爷!”余氏哭喊着拉住谢焦的衣襟,跪下道:“老爷,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但是您要相信我,真的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
谢焦一手将余氏甩开,“你还不知悔改!”
“不是,老爷,不是的。”余氏跪在地上企图再次抓住谢焦的手,却被躲开。
谢焦神情冷漠的望着自己的枕边人:“回去给我待在府里,哪有也不许去。”
“老爷,您这是要禁我的足?”余氏失魂落魄的松开自己紧拽着谢焦衣袖的手,跌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模糊她的双眼,以至于并未看清谢焦眼中的厌恶。
余氏在再来赌坊撒泼的事很快便传开,就连身居宫中,一直称病的皇上都知道这件事,将谢焦请进宫中询问情况。
“小谢啊,怎么回事?”
谢焦深知谢家深受皇上看中的原因无非就是当今圣上与他父亲过命的交情,当盛宠总有消失殆尽的哪一天,只是这一天,谢焦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高堂之上,褚庭毅看向下方的谢焦:“朕老了,但不代表朕的脑子就糊涂了,宠妻灭妾这种事乃是大忌,你既没有再娶,愿意独宠余氏一人朕也可以理解,只是小焦啊,这后院之事,切不可忽视,你可懂朕的意思?”
谢焦点头,“臣明白。”
“小谢啊,朕听说你最近和五皇子走的很景。”
“皇上,您误会了,臣...”
褚庭毅见谢焦惊慌失措的样子笑道:“朕还没说什么呐!”
大臣私下与皇子走的近那可是犯了大忌,谢焦明白,褚庭毅这是在警告他。
“臣只是因为修书一事需要与五皇子多商议。”
褚庭毅看向谢焦的眼神比以往多了几分隐晦,“小谢啊,修书的这日子你辛苦了,接下来的交给启儿就行,回家歇息两日吧。”
“皇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