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可不怕她瞪,这家伙与她的狐媚姐姐田蜜儿完全不在一个道行上,一向都是光打雷不下雨,虚张声势罢了,说她头脑简单都是抬举了,活脱脱的就是一只胸大无脑的纸老虎。
不不不,说她是纸老虎都侮辱了老虎的智商了。
于是,柴扉甩了甩自己“吊丧服”上宽大的衣袖,向“柴屑儿”走去,直盯着她的眼睛,美眸一扬,嘴角漾着轻蔑而懒散的笑,更显得那双眼睛眸若星辰: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狐狸的闺女有狐臭,也总好过你都狐臭熏天了还要卖骚强。”
这话气的柴雪儿牙直痒痒,如果柴扉只是讽刺她妈妈是个狐狸精她还是略微能忍受的。
但是这个“扫把星”居然敢说自己有狐臭,胡说,自己明明只是体味稍微有点重好吗,哪里是狐臭了。
这句“狐臭”直戳柴雪儿心窝,女孩子都爱美,哪个不喜欢自己香喷喷的,偏偏柴扉实际上说的就是大实话——纵使柴雪儿万般不愿,那股“略微有点重的体味”就是狐臭没差了。
柴雪儿气急败坏得只想骂回去,忘记了自己的嘴巴还在流血,这一张嘴,撕裂了伤口,一下子就血流如注了,着实可怜,却也更加大快人心。
阴了柴雪儿一脚,又损了她一句的柴扉心情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心情舒爽得快要飞起的柴扉哼着小曲,欢快地蹦上了二楼,又惦记着阿慧,怕她会遭恼羞成怒的“柴屑儿”的报复。
便在二楼栏杆处停住了脚步,冲着门口喊道:“阿慧,你拿完东西就上我房间来啊,可别磨蹭咧。”
其实柴扉纯属多虑了,眼下柴雪儿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时半会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能顾影自怜般坐在客厅等着她妈妈陈美芸回来给自己做主。
心花怒放的柴扉躺在自己的“灵床”上,都不觉得那白色刺眼了。
这灵床也是自己那个迷信奶奶给准备的,用她的话说,每一汪水都有一个水鬼,水鬼要拉一个人来做替死鬼才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