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笑了多久,柴扉觉得有些冷,毕竟原先在床上的“裹尸布”早就已经被她踢下了床。
柴扉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太阳已经落山,屋内光线有些阴暗,竟也还是没发现发现床沿的那个男人。
倒是对方先开口了:“傻笑够了?都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了,还那么没心没肺。”
那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本该是最迷人的音色,但是这如此光景之下,出乎意料的显得有些阴冷。
柴扉“扑棱”一下从床上窜起,从床尾跳了下去,手忙脚乱地想找电灯开关,却怎么也找不到。
窗外一阵阴风刮过,吹得那白色的窗帘乱舞。
黑暗中柴扉吓得直接跳上了那不知是书桌还是梳妆台的实木家具,后背紧紧贴靠着墙面,谨慎地盯着床头那一团白色的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不敢喘一口气。
“妈耶!该不会真有鬼吧?我才重生回来,还没玩够,还不想死啊!”柴扉心中一阵慌乱。
忽的那白色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动了一下,柴扉吓得不知所措,还未有所反应,便听见“咔啦”一声,屋顶的吊灯亮了——
昏黄的灯光暖洋洋地自那人头顶倾泻而下,在男人那如鬼斧雕刻出的立体深邃的五官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男人转过身来,就那样极其浅淡地望着柴扉,所有的神色及情绪都隐藏在那一片昏黄中,像极了黑白经典电影中久别后的重逢时男主的一刹回眸。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柴扉愣了愣神,紧接着脑海中下意识地窜出了这句诗,纵使明明是与杨玉环的娇媚没有任何干系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依旧拥有能够让万千事物为之黯然失色的姿色。
这样的人柴扉前世二十多年的光景只遇见过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