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可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哪样属于过我?”庄浅很想把那半瓶酒拿过来喝个干净,但她目前还不想死,现在她有一帮兄弟,为半瓶酒死了划不来。
江昊宇疑惑的看去,奈何不管怎么努力,眼前出现的都是双影儿:“你觉得庄家的人对你不好?”
庄浅似笑非笑的反问:“如果你的继母隔三差五就提醒你,你是个妓女生的孩子,你的爸爸要不是怕受到社会更多谴责才不得不留住你,试问你觉得他们对你好吗?”有种观念很犯贱,但它就是存在着。
哪怕到了今日,还是会那么想,老爸对她全无感情,总是以看耻辱的眼神来看她,可在她心里,他就是她唯一的靠山,每天都期待着他能早早回家,只要有他在,那些难听的话和下人们的冷眼就都不会存在。
姐姐不会再抢夺她的东西,不会来欺负她,全家都对她恭恭敬敬的,虽然虚假,可也比被骂强吧?不知不觉她每天就在期待那个男人回家的日子里度过,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只有他能让她明白那里是她的家。
直到那天他不分青皂白让她离开,所有的梦都被打碎,才明白不属于自己的终究不属于自己,再怎么紧抓着、赖着也没用,迟早有被抛弃的一天,还以为他会看在妈妈的份上,不会抛弃她,结果呢?母女二人还是被他残忍的甩开了。
那个家里只有他们三口子,她只是个多余,一个卑微的多余者。
难道母亲说的都是真的?江昊宇慢慢坐起,对于庄浅更是厌恶了:“为什么你总喜欢把自己埋藏起来?以前怎么不说?非要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你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