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这么想的?
季宇凡的眸光倏地便锁住她,对上她的眼,想要看个通透。
她要住校?她竟然要住校?她想要离开他?是躲开他?他突然又想改变主意了。心中有什么东西梗住了,季宇凡的眼神冷的有些快,凛冽的眸光扫向她嘴角的笑。
该死的!她可不可以不笑?他最受不了她凡事毫不在乎的那种笑!
“你确定?”
“哦。总要有个开始吧。”肖掬月笑了笑。
她已经想了一天了。与其让自己和季总两个人都别扭,还不如早些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要去住校,和孟菲一个房间。
她要让自己走出这个魔咒,克服心理障碍!不能再拖累季总了。季总有季总的生活,不是吗?
“什么时候?”
“哦,明天。”
明天?她是想好了,通知他一下是吧?根本就不是请求他和他商量的。
不知怎的,心里极其不舒服。他以为这样的话应该是他先说出来的。他都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却让掬月抢了先。
明天她就要住校,那么今天晚上,他们是最后一晚在一起了?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妥。他突然有些失落。
“想好了?”关心地问。
“嗯。放心吧,季总。”肖掬月扯了个大大的笑容,脸上的酒窝轻轻地浮现出来。
肖掬月低头,将自己碗里的米饭扒拉到季总的碗里,调侃道,“喜欢吃,就都吃了吧。”
季宇凡瞪她,她嫌弃他的口水,他难道就该受着她的?
肖掬月咯咯笑了起来,看着季总极不情愿地把碗里的饭吃完。心里更是有了种依依不舍地感觉。
从养父去世之后,季总在她生命里变成了唯一一个重要的人。她的目标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可是,经过了昨天,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好像这么多年的目标一下子变得虚无缥缈了。一下子也没了底气。
肖掬月的心里莫名的疼了下,空空的。
洗了澡,肖掬月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里,她闭上眼,想要早点儿睡。起码要趁季总还在看书的时候睡,这样心里似乎就觉得季总就在自己身边。
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鼻头上都等出了汗,却还是两眼铮亮,丝毫没有睡意。
蹑手蹑脚地去了隔壁,赫然发现季总的房间已经熄了灯,里面传来了微微的鼾声。
肖掬月脑后的头发立刻便立了起来,莫名的恐慌席卷而来。季总睡了?这么早?
颓废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开始收拾行李。
实在不知道要拿哪些东西,收拾来收拾去,只装了一套睡衣化妆品和一些贴身的衣物。
床头柜上有个水晶摆台,是她和季总在海边一起照的照片。
掬月拿起它,擦了擦,望着相片中躺在沙滩上笑得灿烂的自己和一旁凝视着她满是宠溺的季总,还有那条形象的鳄鱼沙雕,她不禁失神了。
那是在傍晚时分拍的,美国洛杉矶的海边,夕阳下的拉古纳海滩甚是美丽。
洛杉矶在美国西海岸,那里拥有着绵长的海岸线,有许多着名的海滩。
掬月很喜欢海滩,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洒在海面上,沙滩上,如梦如幻,好不真实。地面上的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一片金黄下,温暖而惬意。
每每到此时,掬月的心里就仿佛被撒满了幸福,满满的都是爱。
她喜欢光着脚踩在被海水不停冲刷的海滩上,那种绵绵软软的触感,让她从心底发出哀叹。
太阳渐渐被掠去了光芒,极不情愿地靠近海平面,而她便会在沙滩上,摆弄着沙雕。
“在做什么?”季总通常会凑过来欣赏她未完成的作品。
“猜猜。”她喜欢听季总揣摩她的心思,她的作品。
“是人是物?”季宇凡看着掬月柔软的手在沙堆上敲敲打打,白皙的手臂上粘上了金黄的沙粒,夕阳的光芒下,她的周身泛着光泽,场景异常美丽。
他知道,掬月从小就喜欢绘画,也听说她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但是很少看到她的作品。掬月从来到美国之后,很少提笔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