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她手下的沙堆渐渐有了个身形,他不禁有了种想要探寻的欲望。
高大的棕榈树,几乎成了洛杉矶海滩的视觉标志。这里的海滩,人们除了游泳日光浴冲浪等,在金黄的沙滩上,还可以打打沙滩排球篮球什么的,偶尔还会有街头艺人表演个人画廊展览等等,就近还可以在特色餐厅享受美味佳肴。
远处热闹的场景,似乎是跟掬月无关,她认真地勾勒着手中的沙土,时不时从海边捧来海水,边拍打边塑型。
“季总,别光看着,帮忙捧海水呀!”肖掬月稚嫩的声音响起,用胳膊将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弄到一旁,冲着噙着笑看着她的作品的季总喊道。
“好。”季宇凡也加入了捧海水的行列。
“这是要做什么?是我吗?”季宇凡自信满满地盯着掬月勾勒出的壮壮的身型。
“你?哈哈哈!”肖掬月笑得前仰后合。季总怎么看成自己了?够自负了吧!
“对对对,是你,是你……呵呵。”肖掬月止不住地笑呀。
等到作品完成之后,季宇凡的脸色便青得难看,她这是故意的吗?
硕大的一条鳄鱼横亘在他们的身前,弧形的尾巴扫向他的脚跟,好像随时可能攻击他一般。张着大嘴,眼神中流露出对食物的贪婪和渴望。真是惟妙惟肖!
肖掬月更是笑得仰倒在沙滩上。
季宇凡也就是在那一刻才发现,掬月的笑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灿烂。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深深的酒窝,洁白的牙齿……
看着这张摄影师抓拍的照片,肖掬月不禁莞尔。
她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连眼睛都会看不见,而季总看着她竟然是那么的温暖。她还记得那个高大的美国青年将这张照片递给季总的时候,季总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份惊喜。
实在没事做了,数了几千只的羊,肖掬月才睡下。
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彷徨无助的时候,她想要靠向哪一边,都寻觅不到那份温热,睡梦中的她更加恐慌。
“啊……”肖掬月猛地惊醒,倏地睁开眼来惊恐地查看着周围,漆黑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脑中那破碎的影像像电影一样划过,浑身的汗湿印证着她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慌忙抬起手,看了下腕表,指针指示凌晨4点。她的眼乏力地眨了眨。
壁灯啪的开启,吓了她一跳。
一只手臂攀上她的腰身,将她拉入怀中。
她惊得大叫:“啊……”
转头赫然看到季总竟然躺在她的床上,布满血丝的眼,关切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肖掬月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睡吧。时间还早。”他心疼地看着她,将她的身子捞过来,胸口抵着她的背。
当初,他的妈妈去世的时候,他很小,对妈妈没有什么印象。他跟着父亲过了几个春秋,他懂事自立,从来不用父亲操心。
父亲后来娶了他的第二个母亲,他也没觉得生疏。
虽然,她是他的继母,但是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好。他不是个没有情感的人,失去的母爱再次被唤回。他觉得那便就是他的母亲了!
自己一个人到国外留学的时候,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孤单。自小就养成的独立个性,让他不喜欢有负累。
然而,父母的车祸让他的世界彻底改变了!
他必须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后来,他遇到了同样不幸的她。
他本是施舍,却开始尝试着接受要照顾掬月的事实。尝试着自己生活的空间闯进一个小女孩,一个胆小怯懦还有些抑郁自闭的小女孩。
他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忽然成熟了,变得有责任心,变得内敛。
和掬月朝夕相处的一年中,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情。他变得乐观善良,甚至热爱生活!
要知道,他一个人喝了多少酒他也无暇顾忌。他酒量不差,可是心情糟糕的时候,极易醉酒。空空的红酒瓶见了底,躺倒在一旁,东倒西歪的,他便觉得头痛欲裂。
掬月说要去住校。他真的很懊恼,很矛盾。
借着酒劲,鬼使神差地下了楼,上了她的床,就这么看着她,等着她从噩梦中惊醒。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还是担忧着。有种被需要的迫切愿望让他离不开这张床。
终于,她醒了。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昏沉沉的头疼痛减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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