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废话，冷情抛出了橄榄枝。可惜燕景不傻，多疑的本性迫使他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的目的这么单纯，他挑眉道：“奸贼可除，王朝亦可一统，这不该是鱼和熊掌，只能得其一。”

    换言之，两者兼得并非不可。燕景的言外之意不可谓不浅显。

    冷情笑了，微不可闻带些苦涩的意味，燕景志在天下，而同盟的前提是信任。换种说法，她需要给燕景一个足够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无碍他的逐鹿，如此才能通过彼此联手在最短的时间达成她的所愿。

    “雪岭难渡。”冷情轻叹道。

    雪岭，这座从九州王朝一分为四后形成的极寒山脉，是天道给予东苏的天然屏障，也是王朝军队东行的最大障碍。

    这是最关键的缘由，然而，如果单单仅凭这个点并不足以取信燕景，他沉声道：“可东苏还有水令，我并不是你最亲近的选择。”

    若辅帝路，选择一个非亲非故，不能忠于自己的家族都是不明智的。这一刻，燕景不明白冷情在想什么，是单纯地想合作还是别有用心。

    早就料到了燕景会有此一问，冷情回以对视，她惆怅道：“水令已覆，东苏只有今心，今心为念，祭死者，只为引一条归途。”

    她要带那些枉死的魂灵回家，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哪怕她最在意的疆土，她也可以忍受它迟而归。冷情静静地看向燕景，以眼神来表达自己的坚定。

    燕景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