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梦露很多次都很过分,你都不生气,这样的话他们会更得寸进尺的。”许予迟语气愤愤的说。
没想到他也注意到了陈梦露很多次的过分举动,何年年看着埋头拧着抹布水的许予迟,心里又泛出一阵感动。
“可是我连别人对我过分的原因都不知道,我要怎么生气?”何年年无奈的看着许予迟。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她大概就是看不惯你那种,嗯,与世无争的感觉吧。”许予迟小心翼翼的用上了自己刚学的“与世无争”这个词。
与世无争?何年年更纳闷了,为什么要争?又为什么不争?又为什么和她争?那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表现出来?又为什么要一个不相干的人有瓜葛?何年年真的更加无奈了。
“我看起来真的很像与世无争的人吗?”何年年问着这个自己都有点心虚的问题。
“嗯,应该是吧,你就是和她们那些一天到晚叽叽喳喳样子不同,她们很在乎朋友的多少,你不在乎;她们在乎老师的目光,你又不在乎。你在他们看来就像,嗯,就像‘异端’一样。”许予迟望着远方,想起了最近新学的“异端”这个词,这是他的爸爸告诉他的,用来形容特立独行的人。而何年年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哎,人活着真累,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乎一样的东西呢?自己在乎自己在乎的不就行了吗?”何年年也望着远方,叹了一口气。
“对啊对啊!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你做你自己就好了,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许予迟赶紧发表自己的看法。
“喜欢”这个字眼都击中了对方小小的脑袋,何年年错愕的看向了脸红的许予迟。
“我是说,嗯,我喜欢你那样的性格。”许予迟边说边用湿湿的手挠了挠后脑勺。
“哦,谢谢你了,能够喜欢一个‘异端者’的性格。”何年年边说边往回走。
“不过,许予迟,我觉得你真个皇上,一群女孩围着你。”何年年跟还傻愣在身后的许予迟大声的说,语气轻快。
许予迟看着女孩打着摆的马尾,一愣一愣的。
天边的夕阳美成了一幅水墨画,边缘暧昧,虚虚实实。
何年年走在路上,脚步轻盈的打着旋儿,她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许予迟心里是一个这样的何年年,与众不同的何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