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年一步一步的班级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经过一节课的沉淀后,自己走进教室将会迎来什么,她看着不远处深绿的班级前门觉得自己脚下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像是去奔赴一场无法躲避的审判。
就在这时,许予迟正好从另一条走廊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何年年对面,许予迟看到了对面不远处的何年年刚刚还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一下子就平和了但也实实在在的闪过一丝慌乱,还有些许的笑意,眼神里却好像又装满了歉意,又突然看看何年年旁边的方胤,目光好像又充满了敌意和警惕。何年年看着许予迟脸上转瞬即逝百花齐放的神情,想笑却又忍住了——他刚刚是去找她了吗?头发被海风吹得乱蓬蓬的。
“何年年,对不起。”对面的许予迟声音有些慌乱无措。
对面的何年年脸上还残留的阴霾好像一下子不见了,眉目清浅。但是何年年知道许予迟其实于公于私刚刚都没有做错什么——急于证明她的清白才会想出那样的办法——虽然很傻,而且何年年也无法接受那样的做法来证明清白,再加上本来就是逻辑不通的啊。
“许予迟,你傻哦。你又没有做错什么。”许予迟听到了对面女孩微微扬起的声音,喜悦就从心底一点一点的泛上来,一点一点的显露在脸上。
“我,我?????反正就是对不起就对了。”许予迟可能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么紧张的时候吧,想解释很多很多,又很怕对方不听,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释然了,一切的解释都变得没有必要了。但又分明看见了女孩红红的眼睛像被主人抛弃的个兔子一样。
“快上课了,进班吧。”何年年看着尴尬的挠着后脑勺的许予迟笑着说。
何年年走进了教室,走在后面的方胤和许予迟像是同时接受到了什么电波似的同时转过头,目光就这么对上了,就只是两秒,两人有默契的移开了视线,但两个少年都知道刚刚彼此的眼神在传达着什么,那么磊落的眼神,像是在宣战。
何年年从容的迈进教室,从容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班上的同学抬起头看着她,何年年没有再卑微的低下头,而是迎合他们的目光。不是充满愤怒的眼神而是平和的冷淡的一一回敬——特别是那个郑蓓蓓,和那个破锣嗓子,他们在得到这样的回赠就黯然失色的低下了头,陈梦露没有抬头装作没看见何年年一样的和吴梓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余光却在悄悄的盯着何年年。何年年看着刚刚配合演出的中流砥柱脸上转瞬即逝的懊恼,心里也是真的释怀了,反正真相总会大白的,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收场。
何年年回到自己的座位,游乐美正在盯着窗外的一棵刺桐树,上面火红火红的刺桐花像是长在树上的辣椒——嗯,每次游乐美都由衷的赞美奈何词不达意类比牵强。但是现在游乐美却已没有了往日兴致,只是漠然的看着。何年年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她觉得有时候拘泥于解释的人才最慌张,所以还不如用沉默来应对,再说,她上次告诉过奶茶孤单的我们容易被感动的,刚刚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抓住一棵救命稻草是会没有勇气撒手的,她又暗暗的想要抹去自己当时想要挣脱方胤的手但最终无果,她执着的把没有放开手归咎于自己当时濒临崩溃时的一种条件反射,努力的忽略掉另一种来自方胤的懵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