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灵芝玉佩落到了地上,没有心思再想其他,云若欢小脸扭曲着,双手死死地拽住勒住自己脖颈的井绳,她使了浑身的力气都没有半点用,双脚对着太监一顿乱踢。
那个太监似乎铁了心要她死在井绳下,要不然以他的底子,估计一掌就能把她当场劈死。
力气越来越小,她那柔美的小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这份舌头拼命往外吐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感觉,让她突然想起刚到这个世界时的情形。难道,那时候上吊没死成,这会儿要活活被人勒死吗?
两眼一黑,她看不到那个太监的身影。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肉与肉相互撞击的声音,随后一声重物砸到墙壁的闷声,她脖子上的井绳也松了。
锁骨下方被重重地点了一下,她吃痛地睁开了眼睛,眉目迷茫。
宇文彻那张俊美又冷硬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依旧那么冷漠,在她身边缓缓站起,如神祇那般令人敬畏,着迷。
“你留下,谁敢来,立即诛杀!”
他冰冷的声音犹如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放下这句话,便长腿一抬,没有半点声响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片刻,被井绳勒到差点失去意识的云若欢才回过神来,喘着粗气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所处的牢间。
远戈抱着一柄青铜短剑,双手横在胸前,一动不动地站在牢门处,那个太监昏死在角落里口吐鲜血。
刚才,宇文彻救了她。
走得那么冷漠,她却分明留心到他留下远戈的时候,说谁再敢来,立即诛杀。敢在天牢用这种野蛮的方式护着她,放眼整个西秦,估计只有宇文彻做得出来了。一想起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她的脸又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