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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两个头头,就算有鬼子接掌指挥权,也无法掌控这种局面了,天亮之后,一夜吓得钻床下的老百姓见分出了胜负,一个接一个的出手了。一个鬼子试图躲到一小巷子后向追来的弟兄射击,却“咚” 一声被一棍子打在脑后,头骨都碎了,一青年扔掉木棍抓起枪,向外边的人大声喊着表明身份,然后加入到追击之中。五个鬼子拼命往一小巷子跑,撞了几次街边的门都没撞开,只得躲躲闪闪的往前赶,可高处窗子吱溜打开,两个妖艳的姑娘摇着手帕大喊:“八路兄弟,鬼子往这边跑了。”得!青楼女子也加入进来了。
那辆往西巡逻的鬼子铁道铁甲车听得交战声,急忙赶回来想参加战斗,却已经进不了站台,刁钻的游击队不但拆铁路,还在前方未来得及拆的路轨中间扔浸了油的易燃物品,麻袋柴草破棉絮,鬼子只管往前冲,进不了时就原地停下向游击队射击,游击队这时当然不怕,不但有重机枪,还有小钢炮。重机枪打不了铁甲车,小钢炮劈头盖脸轰下来那可是要震死人的,小鬼子指挥官发现这样打下去没前途,“转进!”他决定走人了!“八嘎!”他发现前面是熊熊大火,好长一段都是,他不敢冲过去,那样铁定成为烤猪,回头看时,无数的支那人正如潮水般冲来。这皮粗肉厚的钢铁保垒此时却成铁棺材了,“下车转进。”他也只好赌这一把了,趁对方还没赶到,黑夜里落荒而逃。一列从徐州发过来的货车经过新沂,联系不上东海站,半跑上看见东海方向火光冲天,知道情况不对劲儿,立即倒开回停靠在新沂。
那列连云港过来的火车还没跑到白塔埠,轰隆轰隆出了轨,它是尾巴在前,车头在后,尾巴都翻到一边儿了,车头还在后面推,于是十来节车皮七拱八翘扭麻花,押运的小鬼子晕乎乎的还没清醒过来,两边平空冒出数千人来,火把燃起,一青年军官兴奋地大叫:“一营车头,二营车尾,三营负责中间,小鬼子一个不留。”正是滨海军区三团长郑飞。
那郑飞自莒南之战后,奉命率部南击临沐和赣榆,那临沐守敌不多,只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营的汪伪军。那天黄昏,城上鬼子伪军正关注着各方战况,莒南没了,听说有支那军正向临沐而来,所以那东门北门成了重点,一百多鬼子多分在这两处。然而西天晚霞映孤城,那西门外倒来了一拨人,那守门的伪军排长一瞅,认识啊,谁,莒南的金营长嘛,临沐莒南赣榆这三地儿的伪军都属一个保安团的。只见那金营长骑了一匹瘦马,衣服破烂,满面风尘,连帽子也没了。身后十来个手下,也是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全是个潦倒不堪的难民样儿。
“金营长,您咋来这儿哪?”排长问道。
那金天财抬头:“哎,是廖排长啊,老哥我惭愧啊,莒南没守住,这不逃难来了吗?”
廖排长不解:“那您咋从西边儿来了呢?”
金天财:“那救国军追得急,我只绕着路跑啊,老弟,咋啦?不让哥进去呀?”
廖排长:“这哪儿敢呢,俺不让您进来,王营副还不撕了俺。”大门吱嘎打开,金天财等惶惶进入。
金天财把一物事塞廖排长手中:“老弟,我那舅子在哪里?老哥吃了败仗,怕让别知道,哥走得急,也没带啥东西,兄弟你可得多担代。”
廖排长急忙推辞:“金营长,咱都自家兄弟,哪用这样呢?”手往前推两下,再捏了捏,却飞快的塞进自己口袋去了。“金营长,王营副在北门呢,俺先带您到营房,再派人去知会他,您放心,不会让人知道的。”
那王营副听了报告,脸上不动声色,然后借口巡城,向北门带队鬼子告个差,带了亲信跑回营房。
“姐夫,我那姐姐------”那王营副在路上得知金天财就十来人跑来,担心自己姐姐,所以还未推门,就先问人。然而门一推开,他就愣住了,坐主位的不是他姐夫,而是一个小兵模样的青年,他那姐夫,坐在陪座上,正探身向他说着话哩!
“这,姐夫,您,他们----”王营副一头雾水。
金天财见他,急忙上前拉住,探头向门外环视一圈,王营副低声道:“姐夫,都是我的兄弟,你说说,这都咋回事儿哪?”
金天财却拉他向他青年过去,介绍道:“吴排长,这就是我说的我的妻弟王立。请吴排长指教。”又向王立道:“兄弟,不瞒你说,哥现在已是救国军的人了!”不顾王立诧异的表情继续道:“莒南城破,我就被俘了,蒙救国军不杀之恩,还反复开导于我,让我明白跟着汪精卫走帮小鬼子做事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所以兄弟,你姐也让我来劝劝你,及早回头,给自己寻个出路,就算死了也不被人戳背脊骨呀!”
王立呆立当地,心如电转,半晌得了计较,看着吴排长道:“姐夫啊,这位是----?”
金天财:“这位是救国军滨海军区三团侦察排长吴同中尉,是来帮我们的。”
王立赶快敬礼:“中尉您好!请多指教。若有吩咐,兄弟敢不竭力。”
吴同笑笑,也回了一个礼:“上尉,回头是岸,明智选择,若能矢志报效国家,方不负中华热血男儿。”
王立全身一震,方才他还有点逢场作戏的心态,然见吴同正气浩然,大义刚正,一股热血起于丹田,有朵火苗竟越烧越旺起来。彼时中国青年,大多本也有许身报国之志,只是世事复杂,杂说纷呈,际遇不同,各人走了各人的路途,结果有的向国,有的向共,有的奋进,有的消沉,而有的也迷失且堕落了。
时间紧迫,吴同当然不能与其倾谈,然聊聊数语,也不啻当头棒喝。“多谢吴排长教诲,请吴长官安排。”
“好,我军主力,正向临沐开来,但为了避免咱中国军人自相残杀,所以我部在城外隐蔽,团长令我前来,希能让众兄弟迷途知返,像一个中国爷们儿的样子,拿起枪来,共同消灭小鬼子。”吴同言简意赅地说。
金天财也道:“兄弟,救国军的弟兄,个个勇猛无比,别说你这些斗志松散的皇协军,就是鬼子也一挡一个死。”
王立点头:“吴长官,姐夫,我没问题,只是咱们营座,恐怕不是那么好说话。”
吴同道:“这个无妨,咱们今儿晚上去会会他。”
时间却到饭点,王立安排众人用了晚餐,经过歇息,吴同等众兄弟的体力得到了较好的恢复,王立将他们混进自己的兄弟中,带着他们巡视了城防,把临沐的要害之处看了个透。
临沐伪军营长韩大鹏今天得了个轻松,那营副王立主动帮他承担了巡查的任务,韩大鹏一高兴,邀请鬼子中队长龟川十四郎到翠云楼去喝花酒,酒足饭后,龟川搂着两个粉头上楼做神仙了,韩大鹏惧内,他可不敢胡乱在外头过夜,只找了个相好的在耳房里草草交流了一番就回家了。
才到家门,看到门口的卫兵增多,一看认得两个:“咋啦,你们王副营长找我?”
一兵立正敬礼:“营座,副营长巡城发现一些问题,要向营座请示,营座不在,现正在前厅恭候。”
韩大鹏大步跨进,口中呵呵大笑:“哎呀王立兄弟,劳你辛苦劳你辛苦!哥哥陪你喝一个!”
却见门上一妖艳妇人倚门而立,脂粉逼人,浑身珠光宝气,正嗑着瓜子儿,望着韩大鹏吃吃笑道:“韩大营长,你不是巡城去了吗,咋这么早就回来了?”正是韩大鹏的老婆于丽芬,其父兄皆在南京汪政府里任职,一为财政副司长,一为少将参议,所以韩大鹏畏之如虎。
韩大鹏满脸堆笑:“哎呀丽芬呀,这不龟川大尉突然性来,要我陪他喝两杯,你说这日本人有令,我能不去吗?还有你看,咱不是记挂着你,这酒喝完,就急忙的回家里了。”他时紧张应对,连院内厅前的几个陌生的士兵也没注意。
那于丽芬嘻嘻冷笑,纤纤玉手牵着韩大鹏的衣服上上下下的嗅着,一双媚眼盯得韩大鹏浑身不自在,突然那女人柳眉倒竖,从韩大鹏的领子里拎了一根长头发,提着在韩大鹏眼前晃荡,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龟川大尉性来,我说是你想和狐狸精性来性去吧,说,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那女人开始撒泼,左手抓向韩大鹏的脸,右手却来个叶底偷桃,直向韩大鹏两腿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