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摇着折扇,悠闲地走在他的身侧,笑的极为欠扁:“哟,死亡之前最后的舞蹈,想不到蛮惊艳的嘛。”看到浮凉,明显瞳孔,快速走到她身边,将人扶住。
惊年来到浮凉面前,抬起右手。 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眉心,一丝平和的气息进入身体,片刻便镇压了四窜的灵力。惊年牵引着那股熟悉而陌生的力量在血管中游走,修复着受损的筋脉。心不可抑制、尖锐地疼了起来,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
突然,像水开始沸腾了一般,某处积聚的气体上升,在水面破裂,水开始翻涌。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仿佛是囚禁于那里的困兽嗅到了一丝自由的气息,不顾一切地撞击、撕咬着牢笼。一股外来的力量震开惊年的手,疼痛戛然而止。
浮凉像是被抽去全力力量的木偶,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惊年看着她,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将颤抖的手收如袖中。
千歌瞳孔一缩,直接将浮凉抱起,看了惊年一眼,转身向枯魂堂走去。
他,在怨我。
白下感觉到惊年的失落,抬抓扯了扯他衣袖:“尊上?”
惊年淡淡一笑:“无事。”
掌青上邪、掌灵玄华,以及乾锦殿司正棠暮,菩提殿司正棠未,芸帙殿司正棠落,澄镜殿司正棠离,折桂殿司正棠尽,灵净殿司正棠絮,众人匆匆而至,单膝下跪,扣首,道:“臣等无能,请尊上降罪。”
“这话不错,当真是无用的紧。”惊年别过头去,不忍去看地上毫无生气的尸体,“棠暮,带樱瞳回鹿鸣殿。”
“是。”
白泽打了一个呵欠,在自家主人的脚边趴着,伸出食指的爪子,无聊地在地面上画着“丁老头”。
“拱卫千机本是掌乾使的职责,按道理,本尊不应责罚尔等。但是身为臣子,尔等当真是没用至极,失职至极!”
再拜,齐声道:“臣等罪该万死,请尊上息怒。”
看向众人:“息怒?你要本尊如何息怒?今日本尊不过片刻不在宫中,便损了一位司匀,若本尊一日不在,这千机是不是也要没了?本尊要你们何用!”白泽化为小猫,蹑手蹑脚一步一步挪走,尽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来者何人,是否受他人指使,本尊想知道能否给我一个答复。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怒极反笑,冷冷道:“好啊,好极了。夜闯千机、杀我司匀,而本尊的臣子却一概不知,千古只此一例,只此一例!本尊的脸,在今日也算是丢尽了。”闭上眼睛,“白下伴驾不在宫中,守卫之责应由棠尽承担……传本尊口谕,折桂殿司正棠尽严重失职,责八十鞭,下去领罚。”
“是。”起身退下。
“掌镜使扶摇掌管澄镜殿,却未及时察觉,责八十鞭。”
“是。”扶摇起身告退。
“白下、上邪。”
小猫挪了回来,二人叩首:“臣下在。”
“本尊命你二人,在三日之内彻查此事,给本尊一个交待,否则,便不必来见我!”
两人一抖:“臣下遵命。”
“该办的差要办,该罚的还是要罚。上邪、玄华各责六十,白下、棠离、棠落责四十,下去领罚!”
白下不满的哼唧了两声,但抬头看到惊年盛怒的眸子时,浑身一冷,应有的委屈被生生压了下去。
“本尊的面子,在哪里丢的,尔等就在哪里给本尊找回来,明白吗?”
齐声道:“臣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