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花想容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就愣在原地的样子,朝歌将头轻轻仰靠在木桶沿,又催了一遍:“还不过来。”
声音不大,但语气却也绝对不温柔。
“哎哎,好的,马上。”花想容扯了扯嘴角,认命地向着屏风走了过去。伺候就伺候,不就是洗个澡嘛。
花想容走到浴桶边,拿过放在一旁的锦帕,蘸了水,向着朝歌露在水外的肩膀和手臂擦了过去。边擦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成功拿到朝歌脖子上的女娲石。
你说,这要是放在衣服上或者其他地方还好,总会有拿下来的时候,可是如今他戴在脖子上,洗澡都不拿下来,想必对他来说,这玉石也是极宝贵的东西。
要在太岁头上动土……有困难。
花想容这般想着,陷入自己的思索中无法自拔,所以自然没有看见,朝歌那双在她停住了擦拭他手臂动作时,瞬间睁开的眸子。
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歌那双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放在浴桶边缘的手臂一翻,就顺着花想容擦拭的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下一刻,在花想容还没有反映过来的瞬间,只听见“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就向着朝歌所在的浴桶栽了下去,溅起了一阵浪花。
“噗……咳咳咳”花想容从水中钻出来,将口中呛入的洗澡水吐了出来,看着眼前面色淡然的人,被他呼来喝去几天来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直接咆哮道:“朝歌你有病吧,好端端地拉人下水。很好玩吗?”
朝歌望着花想容,看着她此刻不知是因为呛水还是因为生气而憋红的脸,对她连名带姓地嚷嚷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没有理会。他就这般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却是忽然抬手,向着花想容嘴角那颗硕大的媒婆痣伸了过去。
那媒婆痣遇了水,只是轻轻一抚,就被朝歌摘了下来,露出了花想容原本清丽的容貌出来。
“果然。”朝歌瞥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然后把目光转向花想容:“孤就知道,之前所见,绝非你真容。”
没了外来之物的阻挡,也没有故意的丑化和尘土覆面,花想容此刻的面颊,清丽中带着淡淡的妩媚,白里透红。隔着浴桶中散发出来的热气看过去,不施粉黛,就已如同三月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比之之前在大殿中精心修饰过的莫清妍,竟然不知美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