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替她求情!”慕远气急,将人一脚踢开,扭头吩咐,“把这丫头带去柴房关起来,不许她出门!”
慕婉婉冷笑一声算是回应,任由小厮们将自己带着往柴房去。
这一关就是一夜,长舞守在柴房外头,哭得几乎要断气,慕婉婉也无暇顾及她,只一心想着怎么从这个地方脱身。
被冠上的罪名堪称死罪,几乎没有活路,若她不是慕远的亲生女儿,怕是这会子已经教慕远活活打死了,只是关在柴房,算是宽宥。
只是就这么让赵舒心算计了去,慕婉婉心里总是不甘的。
可惜她前世死得早,两辈子的岁数加起来还不如赵舒心一个,论算计,又怎么比得上玩了半辈子算计的赵舒心,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脱身的办法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婉婉终于忍不住靠着墙昏昏沉沉地睡去,而她的小院里,利用王府暗卫做工具人的徐勉又一次成功翻墙进去,拿着手中的书信和草药,正准备同往日一样放在亭子里。
桌子上还放着他昨日搁着的草药,教冬日的冷风刮得失了水分,书信也好好地摆在原处,只有那个盒子不知所踪。
那是王爷赐下的,宫里头的绝品,据说圣上赐予王爷,是希望王爷早日寻见心上人,好将那簪子早早地送出去,王爷又说瞧着心烦,索性就给了他,圣上的意思,徐勉多少能明白些,于是收了簪子,转手就送进了将军府。
如今盛着簪子的盒子不见了,书信却还留着,慕婉婉绝不是这样贪财的人,何况她已经收了自己的书信几乎半个冬天,怎会突然……
徐勉顿时惊出了一身大汗,连忙拿了昨日的书信草药奔回墙边,“暗一!”
“我说徐太医,您这来来回回的也翻了不止百遍墙了,难道一点技巧都没有掌握吗,怎么每次都得让人帮忙,就不能自己翻过去吗?”墙上吊儿郎当倚着的暗卫很是不满,低头瞥了他一眼,又抬眼瞧着蒙蒙亮的天。
徐勉没时间同他说笑,急道,“出事了,快带我回去。”
暗卫见他神色有异,似乎不像是在说笑,于是也收起自己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伸手拽了徐勉上屋顶,护着他在屋顶上快速往王府的方向奔。
沈清洲还没有睡醒,只是徐勉已经顾不得了,请了管家去拍沈清洲的门,自己跪在门外扬声喊,“王爷,臣有急事!”
不过片刻,沈清洲已经披着外衣站在大开的房门前,垂眸瞧着他,一言不发。
“臣昨日将王爷赐下的碧玉簪转赠给了臣的小徒,连带着教学的书信和草药,可婉婉并未收下书信和草药,却收下了王爷的碧玉簪,以臣对小徒的了解,她断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怕是将军府里出了事,碧玉簪也被人拿走了。”知道沈清洲有起床气,徐勉不敢废话,连忙将正事禀明。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王爷本人并没有表态,对将军府的监视也撤下了不少,可圣上那边一直多番拿慕婉婉来取笑王爷,都说兄弟同心,圣上才是最了解王爷的那个人,也许王爷真对慕婉婉有其他别的什么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