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婉再出来时,就见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便也不管自己湿哒哒的长发,几步走过去拿起那纸条。
简洁有力的几个字,写着“册子被慕芊芊偷走”。
慕婉婉手一顿,转身便去翻自己床头枕边,果然不见了自己的册子。
气极了手便握成拳,咬着后槽牙恨道,“好,当真是好极了,我竟没防着这个,好她个慕芊芊,可别教我捉着把柄了!”
长舞见她这样,连水也顾不上倒了,端着盆便问,“小姐这是怎么了?呀,那册子如何却不见了?”
话说一半她就发觉了床上的异样,又见慕婉婉将一张纸条递了过来,定眼瞧清楚之后也是气得不行,“原来每日都来就是为了这个,真是好心机,日日在这儿装睡,难道只是为了打探清楚小姐的册子搁在哪儿?亏得小姐体贴还教给个毯子披着,真是好肉可惜喂了白眼狼。”
“我给个毯子原也不是要体贴她。”慕婉婉觉得烦躁,说话时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只是这才几日,就摸清楚了我放这册子的位置,还不教我发觉,确实是心机深沉。”
长舞是个没主意的,见她心烦,也不知该如何安抚才是,手中只握着那纸条,又奇道,“小姐,可这纸条是谁给小姐的?”
慕婉婉瞧了一眼,王府的人也不知道盯着将军府多久了,想来也是他们瞧见了给自己留下的纸条,就像上次赵姨娘偷窃一事一般,只是这事她却难以求得他们的帮助,想来,留个纸条已经是他们能力范围内能给予自己最大的帮助了罢。
只是这字迹……
慕婉婉觉得有些疑惑,似乎不是上回瞧见的那字迹,想来是换了个人,也不知道上次见到的那位是写了哪张纸条,今日这张字迹潦草,说不定是个粗犷的大汉写的。
想到沈清洲那样清秀的人,身边跟着个粗犷大汉一样的侍卫,慕婉婉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屋顶上的暗卫盘起腿,叼着从徐勉那儿摸出来的一根晒干的药草,倍感无聊地望了望天,也不知道慕婉婉看到那张纸条会不会闹起来,要是闹起来就好了,最起码还有点好戏瞧瞧,不至于这么无聊不是么。
可惜底下的慕婉婉不如他所愿,抖了抖小身板将一时脑补激起的鸡皮疙瘩抖掉,又吩咐长舞,“替我擦干头发罢。”
“小姐就不管这事了?”长舞心急,那册子小姐可是抄录了好一段时间的,又宝贝一样天天搂着,连睡觉都放在枕边不肯离身,如今被偷了去,又有人留下纸条,说明是有人证的,小姐这就不管了?
那可怎么忍得住!
“怎么管?”慕婉婉反问,“既然是留下纸条而并非直接告诉我,说明这人有不能见我的苦衷,既如此,哪来的证据去指证慕芊芊,我能拿着这纸条去么,那不得被她说我空口白牙地诬陷?到时候闹起来,奶奶又得护着她们母子俩,我还不是凭空给娘亲惹事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