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给不出这个答复。
沈清洲也没指望他能给出答复来,只不过是想瞧瞧他脸上的神色,以此来分辨这人跟慕恒偷盗工造图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若是有,慕远这人也不用等他们兄弟俩慢慢观察了,现在就可以处理掉,若是没有……
唇角稍稍扬起,沈清洲再开口时却是教走,“回去罢,本王等着将军想好措辞再给个答复,今日之事会不会被传到皇兄耳朵里,就看将军的解释合不合本王心意了。”
“……是,微臣必定给王爷一个妥善的交代。”
慕远带着慕芊芊退下,仍旧坐在原位的慕婉婉却和沈清洲对上了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精光。
他们都太了解慕远了,这人不善隐藏自己,一点情绪都会表露在脸上,方才那个眼神那个神情,分明有古怪。
屋顶上的暗卫不等王爷吩咐已经一路跟了出去。
慕远回了将军府就径直进了书房,带着慕芊芊一起,还吩咐管家叫上慕恒,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耐着性子等慕恒的到来。
期间慕芊芊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不是自己咽回去,就是被慕远制止,她也只好闭上嘴安安分分地等着哥哥的到来。
慕恒动作倒快,只是一进门却被慕远怒喝一声“跪下”,脸上将将要扬起的笑意硬生生僵硬在脸上,下意识瞧了一眼慕芊芊,对方低着头瞧不清神情,慕恒当即明白怕是王府出了事,如今连累到自己,于是连忙跪下。
“一个个说,为何偷王爷的工造图!还有你,想传递什么消息出来!”慕远的怒气忍到此刻已经不能再忍,一拍桌子大怒出声。
“父亲。”虽然慕远的意思是先教哥哥说,可慕芊芊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质问哥哥一定需要时间反应,于是连忙抢白,“女儿承认,那纸条是我亲手所写,女儿要传递的也并非什么王府机密,而是有关长姐的消息——”
见慕远的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慕芊芊才深呼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长姐同外男有染,即便在王府里住着,屋苑中也有别的男人出现。”
好在慕远没有看过那纸条,慕芊芊承认起来也没了顾忌,只要不让他知道后半句话是什么,剩下的不还是随她编造么,“女儿不过是想告诉母亲,再请母亲想法子替长姐遮掩了此事罢了,却被王爷拿住,不由分说就要治女儿的罪,是平安护主,她不知纸条写了什么,便赶忙替女儿认了罪,女儿又不好再同她分辨,以免王爷再雷霆震怒,因此在王爷面前只得将一切都推在平安身上。”
慕远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可一想起她所说的慕婉婉的事情,又觉得气,“你方才说你长姐……”
“长姐住在王府的梨花苑里,昨儿一早女儿去找长姐,却见她院中有一男子坐着,他自称是长姐的师傅,却同长姐暧昧不清,长姐见女儿来了,还连忙赶走那男子,这两人分明是有私情,可夫人不在府中,女儿着急也不知找谁说去,只得写了纸条想送到母亲手里,期望母亲能想个法子遮掩了这事,不能叫长姐、更不能教咱们将军府丢了脸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