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目光深邃,这是要他做饭?
赵未一个午觉醒来就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气,来到堂屋就看到摆放整齐的饭菜就等她上桌了。
“都是你自己做的?”赵未表示好惊讶,怎么会有这么贤惠的男人呢?不是说君子远厨庖的吗?
“你醒了,刚做好,请姑娘用餐。”展昭将盛好的白米饭端放在她座位前“尝尝展某的手艺如何!”
尝,她当然要好好尝尝了,赵未端起碗,夹了一筷子青菜炒肉,拌着饭吃了一口,味道还不赖,这手艺跟她也不相上下了,“还行,吃饭吃饭,你也吃。”
这一举动,让正在盛汤的展昭很是受宠若惊“尝尝这汤,别噎着。”简单的豆腐汤下肚,不仅温暖了赵未的肠胃还温暖了她的小心脏
“你怎么会做饭的?”赵未边吃边问,展昭嘴角含笑说道“我自幼在山中跟师父长大,从我懂事起就开始跟着师父习武,师父每次下山都会留我独自在山中练剑,平时吃饭也都是我自己解决,再大点,连师父师妹的饭菜也都是我在做了。”说到过去,展昭眼神中的神采都柔和了几分。
“那你蛮厉害的嘛,你还有师妹?”赵未笑语嫣然的相问,看过的影视剧太多,免不了代入一下套路,按一般剧本师兄师妹什么的不都是会唱一唱青梅竹马,会私定终身的戏码吗?她得留意一下,万一甩不开展昭,以后冒出个白月光朱砂痣什么的就太膈应人了。
提到师妹,展昭面色不愉,说话都冷了几分“我师妹九岁上山,在山中跟随师父学艺五年,在她十四岁那年,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她不小心掉下悬崖,师父曾下山去寻过几日,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抱歉,我不该问的。”赵未自责,人生最难过的就是与亲人生离死别,她理解就是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先提起的。”展昭扒拉了两口饭,似是想要将过去的人和事统统咽下去般,不再开口。
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一顿饭菜在这种压抑的食不言中匆匆结束,赵未负责洗碗。
“唉,展昭应该是喜欢他师妹的吧,可惜了,人在花季香消玉殒。”
“唉,可惜呀,知道你心有所属,我就更不会和你做夫妻了,谁能争的过死人。”
“唉,可惜呀可惜,一个脸好身材好,武功高,薪酬高,还会做饭的贤惠人啊,你有白月光,我是地上霜,你有朱砂痣,我是臭狗屎,你心有白莲戚戚然,我是狗尾巴小花白白开”
“唉,不说那跨越千年的代沟,仅凭这一点,你就不是我要寻的良人呐,啊,啊,哈!击鼓隆咚呛咚呛!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 白脸的曹□□脸的张飞叫喳喳……啊....且看我赵未抓住那青春的小尾巴,找个好儿郎把自己嫁,再生两个胖娃娃啊......啊.....击鼓隆咚呛咚呛…...”
展昭午饭后一直盘坐在西卧的木床上运功调息养气,窗外不时传来女子豪爽的唱腔对他进行干扰,待听清她的唱词,展昭散去功力闷笑出声,这人,真是与众不同。
赵未连说带唱,心情很好的收拾完,回到正房发现展昭已经不在了,以为他已经想通后自己离开了,她倒也不曾在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思索了片刻才惊觉,她还没挖坑藏金子呢!
从柴房里翻出一把铁锹想钻进西卧的床底下挖,比了比铁锹的长度,把床两头挪移开,赵未撸袖子说干就干,挪床,挖坑,她要挖一个大大的坑,要能把她的行李箱也藏进去,万一这辈子再也回不去,这行李箱和藏在里面的背包手机充电宝什么的就是她唯一的念想,证明她不是神经错乱得了臆症。
出去开封府转了一圈的展昭回来时又买了些木柴准备自己劈,家里每日用的东西总要多备上一些,免得让女人家做力气活,哪知刚回来就被听到动静的人拉去做苦力挖坑去了。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展昭挖坑,赵未搬土,协同合作,同甘共苦
不到天黑,一个深一米,长一米五,宽八十的大坑就挖好了,本着人生没有彩排,大家都是主角,主角普遍多灾多难的中心思想,这坑在有帮手的情况下就比原先要挖的大了一倍多,以备不时之需……
挖出的土搬走,床挪回,坑上搭了草席遮盖,可以考虑后期换个不显眼的东西替换。
晚饭依旧是展昭负责,赵未洗碗,没商没量的分工就自动明确了。
晚上赵未躺在炕上反省己身,总结这一天的得失,展昭不再叫她娘子,此一得,没能把展昭成功撵走,此一失也,却也白得了一个厨子,功过相抵,不算,坑挖了,该藏的藏好了,此二得也。
明天再接再厉,一定要把展昭赶回开封府衙门去了了这桩婚事,一定,一定要,想着想着,睡着了……
这一夜,仰卧屋顶望星空苍穹的展昭失眠了,他遥望天霞山方向,口喃师父,记忆的大门被师父这两个字敲开,带着他纷纷扰扰的思绪彷若回到从前,看到了幼年的自己。
同是这一夜,赵未睡的极不安稳,□□月的夜晚凉风习习,即使梦中赵未也记得自己关好了门窗的,怎么会觉得这么冷,无意识的裹裹被子,人还在梦中,依稀听到有人呼叫“姑娘,姑娘,醒醒,小老儿有事相求。”一声声迫切的呼唤让赵未睁开了眼,好黑,“姑娘,小老儿有事求姑娘,求姑娘一定答应。”看不到人,熟睡的赵未拧眉挣扎,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你是谁?叫我干嘛?”
那声音继续传来“求姑娘为小老儿申冤,今夜是小老儿的头七,所以才会回到这里,就见姑娘有那金尊神人屋顶相护,小人不敢加害,求贵人给小人申冤呐。”
赵未很不高兴,做梦就做梦呗,她只管往金山银海里钻就成,梦什么死人啊!晦气“你死了就去找阎王,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包青天,不给人申冤的。”
那声音一听急了“姑娘啊,就算不为小人,你也该为自己想想啊,每天晚上睡在死人身上你不会觉得不安吗?那逆子把我的尸身就藏在姑娘的炕洞里拿泥封死了啊,你往后日日睡在上面不会不安吗?”
我靠,浑身汗毛炸起的赵未一个鲤鱼打挺自睡梦中惊醒,啊的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夜空,惊的展昭翻身跃下闯进堂屋就猛拍她房门“赵姑娘,赵姑娘你没事吧?赵姑娘?”
砰,赵未火大的砸了一个茶碗到房门上吼道“没见过别人做噩梦啊,你怎么还没走?”
展昭听到她无恙,松了口气“展某就在门外,姑娘有事可以唤我。”得了个没趣,展昭也不再去屋顶了,索性进了西卧准备在此休息一晚。
话说赵未被噩梦惊醒也不是第一次了,梦境中听到的也不曾当真,原是准备继续睡的,忽然惊觉她现在不是在解放后不允许有妖怪的现代,而是在开封,这里还有个能日审阳,夜审阴的包拯呢!万一
刚躺下的赵未被万一这俩字吓住了,直直抬起双臂如同僵尸起立的动作坐起,就见一个绿色荧光的灵魂体憨态可掬的出现在她面前,口称姑娘。
啊,更加凄厉的惨叫惊的展昭一脚踹开了赵未的闺房,急忙过去查看她的情况“赵姑娘,赵姑娘?”被吓坏的赵未保持着瞪大眼张大嘴的惊恐表情被展昭拥入怀中安抚,“赵姑娘,你没事吧!赵姑娘?”
怎奈,无论展昭如何呼唤,赵未始终一副惊惧交加的表情僵硬在脸上,连多彩的眸光都几近暗淡,展昭办案无数,一看便知这是要被生生吓死的节奏啊,如今他也顾不上许多,拿被子裹了香肩毕露的赵未抱起匆匆来到堂屋把人放在凳子上坐好,掌了灯,他又是往赵未脸上泼水又是掐人中的进行急救。
眼看人中都被展昭掐出血来,赵未终于回过神来,猛一感觉到疼,就见她条件反射甩手啪唧一巴掌招呼在展昭脸上怒吼“你掐我干嘛?”
谢天谢地,展昭挨打也愿意“你醒了赵姑娘,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惊吓?赵未被这一问醒过神来,同时手脚并用八爪鱼样整个人钻进展昭怀里浑身颤抖,手臂也紧紧抱住他用力点头,死不放手,她快吓死了好吧,没看到她牙齿都在嘚嘚打颤,说不出话了吗
展昭生平头一次被女子紧紧抱着,还是在对方衣衫不整的情况下,堂屋中烛火微黄,盈盈跳动,展昭搂着软玉温香,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脑海中天人交战是要推开她还是就这样吧,是就这样抱着吧还是推开她?许是体内还残留着迷情香之故,展昭只觉自己气血翻腾,体内躁动的厉害,需尽力克制
迷离的灯火下气氛撩人,满堂屋内纷纷璇猗,两颗心脏砰砰跳动着,也不知是都受惊过度,还是谁在为谁而悸动。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展昭要休妻 (.org)”查找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