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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两人去了小书房，一直学到快吃饭才停下。
期间凌越将人抱在腿上，一边教，一边时不时地撸他的脑袋和背，因此顾乐乖乖的并没有闹着要下去玩。
凌越到底只是个初中生，教学并不专业，也就照着课本指读和教写，感觉顾乐掌握得差不多后，临时布些题目测试，只要顾乐满分过关，就继续往下教。
这样一来，课程进行得非常快，才第一天而已，语文数学分别都教了半本书——换任何一名家教老师都不会这样乱来，因为教过书的都清楚，打基础的时候，最忌讳一口气往脑子里塞太多东西。
“除了字写得丑点，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凌越批完自己出的小卷子，夸顾乐，“我小时候都没你记性这么好，你那会儿要是能说话，我们一起上学，说不定得是你给我补课了。”
这话夸得很动听，顾乐有些飘飘然：“我给你补课，那不就是我说了算啊？”
凌越忍不住笑：“对啊，你想先玩再补课，还是补完课再玩，我都得听你的。”
“那我肯定先玩再补课，补完还要玩！”顾乐勾住他脖子，有些高兴地往后仰着脑袋遐想，“我还要你吃我的耳朵，左边吃完吃右边，右边吃完再吃左边，吃到我耳朵痛为止……”
凌越担心他掉下去，伸手揽过他的腰：“天还没黑，你就开始做梦。”
顾乐一脸的笑，还在梦：“我还要你走到哪抱我到哪儿，睡觉也搂着我不放手。”
“……”
凌越真是佩服他甜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了，觉得再讲下去，自己恐怕会忍不住吻下去了，就拍拍他的背，说：“差不多快开饭了，我们先下去。”
顾乐往前，埋到他肩上：“你抱我下去。”
“乖，”凌越颠了颠他，“吃完我们还要出去看蝴蝶，中午那只应该休息好了。”
一听这个，顾乐立刻松开他：“对，我差点忘了它！”
这个傻子，看蝴蝶跟抱他下去又不冲突……凌越笑着移位置，顾乐从他腿上下来，蹬蹬蹬往门口跑。
“慢点！”
门保险了，顾乐费了点时间打开，回头看凌越，对方在收拾书桌。
“等会叫阿姨整好了，我们先走。”
凌越对他摆手：“你先下去，我还要上个厕所——记得下楼梯慢点。”
“哦。”顾乐听他这么说，就没再等他。
凌越整理好课本，把今天写过字的纸都折起来装进口袋，才往外走。
他回到之前的客房洗了手，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家里，表示今晚饭在顾家吃，但吃完有可能会带顾乐去家里转一转。
等到楼下，管家果然没放顾乐出去，顾乐正趴在鱼缸边上看鱼。
他见凌越来了，招手让人过来：“这个据说是能吃的！”
凌越对鱼没有研究，走过去看了看，感觉像是寻常池塘里能看到的小鱼，除了比较灵活，没什么突出的：“那么小，你要吃？”
“要啊，”顾乐的手在玻璃上跟着鱼移来移去，“我要把它们都吃光——之前刘叔让我捞了一半走，这里的我下次吃！”
“……”
客厅里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大概都在厨房忙。凌越用手机搜了一圈没搜到这鱼的名称，摸了顾乐一把，自己去沙发坐着了。
顾乐一个人继续看了一会，盯得眼睛发酸了，才跑过去要坐他身边。
凌越拍拍旁边的位置，说：“坐自己的，不能往我身上歪。”
顾乐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
凌越颠了颠，顾乐坐得很牢就是不下去，只好小声哄：“乖，没人的时候才能抱你。”
“现在就没人嘛……”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乖乖被凌越挪到旁边坐了。
凌越摸他脑袋：“一会吃好饭，我带你去我家。”
“你家？”
“对，想去吗？”
顾乐有些答不上来：“不知道……你家有什么好玩的？”
凌越默了默，他如果带顾乐回家，肯定是带到自己房间去——能玩的，无非就是挠痒痒和吃耳朵两件事了。
在顾家玩这个，跟在自己床上玩这个，感受肯定是大不相同的，后果自然也显得更不可控一些……凌越看着他无辜又诱人的漂亮脸蛋，心想要不然还是忍一忍，来日方长。
“算了，等以后再带你去好了。”
顾乐无所谓地点点头：“哦。”
两人又聊了几句，保姆阿姨出来摆盘子，开始上菜了。
顾乐想起自己要吃的鱼，往餐桌跑：“我要尝尝我捞的鱼好不好吃。”
端上来的第一道菜就是他要的，一条条小鱼浸在白色的浓汤里，脑袋露在外面，顶着一头的葱花，看起来还有些萌萌的。
“哇！”顾乐叫了一声，开始模仿吸口水的声音。
凌越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的兴奋——他跟顾乐一起吃了好几回，留意过对方在饮食上的喜好，但只研究出他比较偏爱肉食和海鲜，至于什么肉什么海鲜，似乎都无所谓。
等菜都上齐了，管家端了饭来，顾乐几乎是立刻就凑到那盘小鱼跟前，筷子和勺一起动作，舀了一条到碗里开吃。
凌越提醒他：“当心刺。”
顾乐吹了吹，说：“你先吃饭，我等会告诉你好不好吃。”
“……”这意思是他一条都不能碰？
凌越看着他，对方吃完一条，喝了口汤，评价道：“好吃。”
他说完又去盛了一条，但这次他把碗移到凌越面前，示意这是给他的。
凌越有些受宠若惊——说起来，这还是顾乐在餐桌上第一次跟他分享，而且还是一道他难得表现出特殊喜爱的菜。
凌越夹了半截入口，在顾乐期待的眼神里点点头：“很不错。”
“我再给你舀。”
“不用，”凌越制止他，“本来就没几条，你吃。”
顾乐却非要给他盛。
凌越劝不动，最终大半的小鱼都进了他的肚子。
他对鱼类的好感一般，但因为这是顾乐献宝似的献给他的，倒真的让他吃出了仙品珍馐的美味来。
一顿饭吃完，两人跟管家打过招呼，去外面散步。
“我明天还要捞，”顾乐一边走一边回味，“超好吃。”
“这么好吃你就多吃点啊，都让给我了。”
“这是我捞的嘛，我想给你吃。”
凌越被他说得心都软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也不知道，本来就可——”面前突然掠过一只麻雀，顾乐立刻用手指着它说，“我还想抓鸟送给你吃。”
“……”
凌越转开话题：“对了，你爸爸给你配手机了吗？”
顾乐知道手机是什么，但对这东西不感兴趣，无所谓地说：“没有。”
“我明天送你一个。”
“送我这个干什么啊？”
凌越拿出自己手机晃了晃，说：“这样我回家了，还能跟你语音视频。”
“哦……”
顾乐没有语音视频过，但因为获得的思维能力有自动理解词意的附加功能，倒是能听明白。
说话间，两人到了中午玩过的小花坛。顾乐绕了一圈，有些失望：“一只蝴蝶都没有。”
凌越走到长椅坐下，叫他过来：“没有就没有，过来我们看些别的。”
顾乐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把脑袋搁在椅背上，仰面去看天空。
一只手伸到他的视野里，指着天幕中一朵较大的云说：“你看那朵云像什么？”
顾乐盯着看了一阵，回答：“像一个楼梯？”
“……不像马吗？”
“啊，马，”顾乐语气兴奋，“真的诶，像一只马，头好长！”
凌越把手移到旁边：“这个呢？”
“不知道，有点肿肿的，像被人打过……”
被人打过是什么鬼……凌越照着它的轮廓描了一遍：“像只大头狮子。”
狮子的形象在顾乐脑海中浮现，他歪着脑袋比对了下，大叫着附和：“哇，还真的好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