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会惹得自家太太不快。
在安嬷嬷觉着自己立马就坚持不住要摔倒的时候,谢慎之才随意挥了挥手。
安嬷嬷心下一松,忙拖着发麻的腿转身出了屋子。
等到走出世安院,便一路朝戚氏所住的琉璃院去了。
屋子里
阿胭却是有些微微的不安,方才她撒的那句谎定是被侯爷听到了,也不知侯爷会不会怪她,会不会觉着她并非像他想的那般纯良无害。
可她又想,侯爷既然送了她这样一支贵重的红翡雕兰花簪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侯爷并没有因着这个生气,也没有觉着她骗人有什么不好。
可是,既然不怪她,为何这会儿坐在软塌上自个儿喝着茶,理都不理她呢。
阿胭有些不明白谢慎之的心思了,难不成方才那场戏是演给安嬷嬷看的?可是,她这般身份,哪里值当他这样给她体面?
这般想着,阿胭有些纠结,既担心谢慎之生气了,又有些暗喜谢慎之方才给她做了面子,不然那簪子私下里也能送,为何要当着安嬷嬷的面呢?
想起方才他将那支发簪插在自己发上的那一幕,阿胭不禁觉着脸颊有些微微发烫,她偷偷又看了谢慎之一眼。
宝珍站在一旁,瞧着自家主子这样子,心中不由得失笑。
主子当日为着不留在周家被周老爷糟蹋可是使出了勾/引人的手段,怎么这会儿就这般呆呢?
难不成,淮安那时也是侯爷给主子放了水?其实是侯爷自己动了心思,所以才没禁得住美人的勾/引?
要不然,主子这般笨拙,又是如何承了侯爷恩宠的?
宝珍在心里默默想着,恨不得说些话好点醒自家主子,侯爷哪里会为着那一句谎话生气,不仅如此,侯爷听着那些话心里头定是觉着受用的。
毕竟主子那般乖巧温和的性子,说不好听就是还有些自卑有些怕事,能想出那番话来骗安嬷嬷,可见主子对侯爷有多喜欢。要不然怎么会侯爷不过失了一分脸面,她都要像是小猫咪一样伸出抓子来挠人?虽然这一爪子也是柔弱无力,并不叫人觉着强势。
宝珍这会儿想想方才主子说的那番话,依旧觉着有些诧异。
宝珍心里头寻思这些的时候,阿胭终于鼓起勇气朝谢慎之走了过去,她轻声问道:“侯爷送妾身的簪子是哪里买的?真是好看,妾身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簪子呢?”
见着谢慎之不说话,阿胭心里头有些丧气。
侯爷这是真生气了?早知道就不说谎骗人了?可她当时脑子里只冒出这个念头来,除了这样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绝那安嬷嬷,安嬷嬷到底是大太太戚氏派来的人,她一个小小的姨娘,或许连姨娘都称不上的女子哪里有那个底气去得罪她?
不撒谎的话,难道要她直接拒绝吗?或者,是答应了?
这般想着,阿胭心里不自觉就涌起一丝委屈来,因着这丝委屈,眸子慢慢就湿润了。
感觉到自己眼睛里有了湿意,阿胭吃了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般爱哭了?明明过去在江家时不管怎么委屈她都会忍着的,最多是回去时和祖母私下里说说,叫祖母安慰安慰她。
跟在侯爷身边才多久,她竟然就变得这么受不得委屈了吗?
阿胭心中暗叫不妙,她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姨娘而已,甚至连姨娘都算不上,她怎么能这般依赖他?她原本是想着跟着侯爷来京城逃出那周家有个安身之地就满足的,可现在受了这么一点儿委屈甚至都不算是委屈她竟然都能有股想哭的冲动。
她不能这样,要不然往后侯爷有了正妻她该怎么办?
阿胭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下一刻,却是听谢慎之开口道:“怎么这么呆,阿胭这里只有这一杯茶吗?”
听着谢慎之的话,阿胭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他喝得见底的茶盏,连忙就要给他续上一杯。
只是,她才有动作,就被谢慎之拉到了怀中。
“算了,不喝茶了,做些别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阿胭就感觉到充斥在鼻间的独属于男子的气息,还有那好闻的白脑香,下一刻,她被谢慎之翻身压倒在了软塌上。
宝珍早已识趣退了出去,屋子里只有阿胭和谢慎之二人。
阿胭觉着,侯爷好爱欺负人,比在淮安的时候还要爱欺负她。
可是,侯爷养着她,她总是要回报一二的,她什么都没有,只能以身相许了。只是,侯爷若是能少欺负她一些就好了?
.......
琉璃院
戚氏听安嬷嬷回禀完事情,脸上当即就露出不可置信来。
“什么?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