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加上她心系谢慎之,自然清楚这魏国公府的事情。因此对于魏国公府寇老夫人和长房、二房这些人心里便没什么好感,不仅如此,还生出几分迁怒来,觉着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定是看不起谢慎之这个外室之子的。
也因着这,哪怕在宴席上遇见谢舒她们的时候,她表现得也冷淡的很,似乎谢家这些姑娘在她面前讨不着好,她就算是帮谢慎之出口气了。
可这回谢慎之从淮安带回来一个女子,听说还很是宠爱,她便实在是沉不住气了,想要打听打听这女子。
可若是打听,她总不能直接去问谢慎之。她一个姑娘家,又贵为郡主身份尊贵,哪里能做出那般轻浮的事情,若是被外祖母和母亲知道了,也会恼了她的。所以,她思来想去,便想趁着回姜家的机会,顺便来魏国公府一趟。若是有可能,也见一见谢慎之从淮安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等美貌,才叫向来不近女色的谢慎之这般不管不顾要将人带回京城来。
她可是知道,因着这件事,朝堂上有御史弹劾谢慎之这个平宣侯,甚至说他和周家有私,虽说皇上将这折子全都留中不发,可到底还是有人猜测谢慎之会不会因着这事情失了圣心。要知道,帝王之心着实难测,若是有了猜疑,只会越来越深。
姜宛这般想着,便打断了谢舒的话,将话题转移开来,说道:“我倒是听说你们魏国公府最近有两件新鲜事儿,这头一件是你们长房的事情,说是和那教坊司的女乐有干系。还有一件,便是你那三叔谢慎之,听说他这趟从淮安回来,带回来一个美貌的女子,如今已将人安置在了国公府里。”
“我只听宫里头人将这女子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说是她那般颜色怕是要将这满京城的贵女都要比下去了。也不知今日来了你们府上,有没有面子一睹真颜,看看传言可能当真?”
姜宛说着,便朝谢舒看去。
谢舒哪怕心里头有诸多猜想,可听着姜宛这话依旧是颇为诧异。
胭姨娘?永明郡主来魏国公府是想见一见胭姨娘?
这怎么可能,她这般的身份,何须对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如此上心?
谢舒心中想着,下意识便不着痕迹打量起姜宛来。
女儿家的心思到底是藏不住,今日姜宛打扮的着实好看,比在宴席上她见到的时候还要郑重几分,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想着她要见胭姨娘,谢舒心中便生出几分猜测来。
“这,胭姨娘身份卑微,若是见了怕是污了郡主的眼。”谢舒缓缓开口,见着姜宛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又继续开口道:“再说,胭姨娘到底是我三叔的人,如今人住在世安院,郡主头一回来我们魏国公府,怕是不知道那世安院可是三叔的住处,里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好些个院子,尤其自打三叔被皇上封了平宣侯后,旁人更不敢擅闯世安院,若有什么事情,都要派人去告知一声的。便是祖母,如今也不大能做了三叔的主。我一个晚辈,就更不敢使唤三叔身边的人了。”
“将人叫过来是小,若这事情叫三叔知道了,三叔怪罪下来,我这当晚辈的哪里能担得起。”
谢舒这软钉子叫姜宛好生噎了一下,她本以为以她的身份来了这魏国公府,只消一句话哪里能见不到那个叫阿胭的女子。
可哪里能想到,这魏国公府的大姑娘谢舒竟这般拎不清,一点儿也不顾忌她郡主的身份,竟短短两句话就将她给回绝了。
故而姜宛心里头很是有几分懊恼不快。
此时,谢舒偏又开口道:“虽见不着人,但胭姨娘着实是好看,我们府里上上下下但凡见着的,都说京城里再没有比胭姨娘还要好看的女子,说是怪不得叫三叔这般不近女色的人都这般宠着呢。”
“就今个儿,三叔早起上朝前还吩咐了人赏了那胭姨娘好些东西,听说单那上好的东珠就有整整一匣子,更不论其他贵重之物。”
见着姜宛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眸子里闪过再也掩饰不住的嫉妒,谢舒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原来这永明郡主竟对自家三叔有那爱慕之心。
她是听说过三叔之前是救过这永明郡主的,可也只是听听罢了,却哪里能想到,这郡主竟会对三叔芳心暗许,如今竟是不顾自个儿的身份,为着一个胭姨娘寻上门来了?
这般沉不住气,可见心里头有多喜欢三叔。
这女子自来先动了心便要矮上一些的,便是姜宛贵为永明郡主都是如此,不然,今日也不会来这魏国公府。
谢舒蓦地笑了,转而又道:“要说三叔待这胭姨娘真是极为看重的,因着这胭姨娘,就连我这晚辈都跟着沾了一会光。”
谢舒见着姜宛看过来,便将她如何得了那蜀锦的事情说了出来。
果然,姜宛听了,脸上的笑意便僵在了那里,眸子里的嫉妒愈发深了起来。
谢舒一笑,又像是不经意间开口道:“要我说一个姨娘而已,多宠些也不过是三叔自己的事情。不过三叔如今贵为平宣侯,往后总是要搬出魏国公府的,这要头疼也该是往后的平宣侯夫人头疼,郡主何必替这日后的侯夫人着急呢?”
姜宛被她这话说的当即就羞红了脸,故而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又说了会儿话后,姜宛就起身告辞,谢舒亲自将人送出了魏国公府。
见着姜宛上了马车离开了,谢舒这才折转回来。
戚氏这边听说永明郡主离开了,便急忙来了谢舒所住的院子。
“郡主这趟寻你为着何事?你可借着这机会和郡主亲近了一些?”戚氏最上心的便是女儿的婚事,她想借着永明郡主将女儿的身份往高里提一提,自然忙不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