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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让薛舒志如此大动肝火?
周池雨:“多谢马公子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不是出气筒,一次把话摊开说吧。”
“周姑娘你听我说,并非是不告诉你,而是眼下时机不对,等他气……”
薛舒志挣开徐卿,一把把马承志拽到旁边,“你起来,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马承志被拽得踉跄,又急又气,“现在知道是你俩的事了?那你把我和徐卿拉来干嘛?看戏吗?”
说起徐卿,他转头对愣神的人道:“你怎么拦人的,还能让他挣脱?”
徐卿双目睁圆,“怪我啊?你不也被他提到一边了?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我拦得住?”
马承志正要说话,猛地被周池雨的满含怒意的声音吼懵了。
他发誓,除了他娘在他小时候揍他之外,他第一次见姑娘家这么生气。
她厉声道:“你再说一遍?!”
薛舒志抱臂,嘲讽地说:“没听清吗?我再给你重复一遍,我说,他的话提醒我了,我们来就是听戏的。
你不是说要给我唱最后一曲《桃钗》吗?一个人听是听,三个人听也是听。正好你穿着戏服,我将就将就,不要求你回去上妆了。
让小厮上壶热茶,再上两三盘点心,我们三个坐下来,听你在这儿慢慢唱。”
徐卿瞪马承志,瞧瞧你那张破嘴。后者懊恼地拍拍自己嘴巴,恨不得时光倒流。
周池雨气得发抖,“薛舒志,你拿我当什么了?”
“还能当什么?当戏子呗。
你是戏子,我赏你银钱,你就好好给我唱。醉红楼最下等的妓都知道拿钱办事,爷前前后后赏了你多少你自己没数吗?还是说,你连那些妓都不……”
啪——
听着那声清脆的巴掌声,马承志和徐卿对视一眼,呲牙咧嘴。
又一巴掌,听着就疼。
周池雨胸膛起伏,眼睛发红,“薛舒志,你嘴巴放干净点。”
薛舒志用舌头顶顶被打的那侧脸颊的腮肉,不出意外地尝到了血腥味,看来是把人气狠了。
狠就狠,他会怕她?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去拿镜子照照,你往我身上扑的时候跟她们有什么区别?她们好歹还收辛苦钱,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就是好奇,你陪我一夜要钱吗?要不试试?”
马承志和徐卿同时暗骂一句脏话,恨不得上前把他嘴缝上。
祖宗,你咋啥话都往外说?
周池雨大脑一片空白,从没如此难堪过。她抬起手,手腕被薛舒志一把抓住,他沉着脸警告她:“你别仗着我不打女人就肆无忌惮。”
周池雨别过头,冷嗤一声,抬眸不屑地瞥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她回去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走到他面前。
薛舒志不确定她想干什么,但知道肯定没好事,果然下一秒半杯茶水都泼在了他脸上。
茶杯往身侧的木柜上一放,瓷杯与木板相碰,发出“哐嘡”一声。
徐卿和马承志目瞪口呆,下巴掉到地上,半天捡不回来。
周池雨,是个厉害人物。
她从袖间取出方巾,扔到他身上。常年的警觉,薛舒志瞥见有东西朝他飞来,下意识接住。
“我敢这么对你,是因为你该打,我不倚仗任何东西,更不倚仗你不打女人这件事。
你再折辱我,我还敢再打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