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误解(第2页)
我不是君子,做不来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一套。我也不像你,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周池雨说完,越过他对剩下两个人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走出房门。
薛舒志捏着她的方巾,拳头握得很紧,关节咔咔直响。
“乖乖,周池雨也太劲儿了”,徐卿感叹道。
薛舒志扭头看他,徐卿就道:“不要用那种充满杀气看着我。赶紧擦擦吧,头发上还滴着水呢。”
薛舒志抿唇,拿帕子抹了把脸,把粘在鬓边的一两片茶叶摘下来,气得不想说话。
他不想说,有人想问。
徐卿把扇子往桌上一扔,忍不住了,“不是,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事情说来话长,他和马承志从小就对薛舒志的婚约隐有耳闻。
他俩问过,他不咋愿意说,问了几次都是搪塞,他们就没再自讨没趣。
三四年前周池雨被接薛将军薛夫人接进京,没见薛舒志不愿意。
二十岁时,他被薛老夫妇押着拜堂,场面闹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薛将军的嫡次子,多少双眼睛盯着,说句满城风雨也不为过。
周池雨自外地而来,受薛府庇护,没人敢触她霉头,可毕竟没有名分,又经此一事,名声毁了大半。
她在薛府待不下去,搬出府去,凭本事进了梨园,混口饭吃,不至于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饿死。
薛老夫妇心怀愧疚,暗中安排人上下打点,自然没人跑去欺负她。
明面上不说,背地里的议论不少。
再听旁人提起,总少不了那句:她你都不知道啊,就攀薛府的高枝没攀上,还被赶出来那个。
后来周池雨成名,认识她的人很多,给她使绊子的很多,不长眼往枪口上撞的更多。
薛家帮她解决了不少,她自己不是温室花朵,遇到些事也能处理。
她和薛舒志的关系僵了很久,真正破冰是那年的一天晚上,有个纨绔拽着周池雨,要拉她回去做妾。
终归是个女儿家,力气哪比得上膀大腰圆的护卫?要不是薛舒志出手,谁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说实话,他和马承志本来瞧不上周池雨那样的女子,无外乎爱慕虚荣,想踩着别人给自己谋个好出路。
做兄弟的,自然跟薛舒志穿一条裤子。他做事,能支持的他们都支持。
薛舒志从来不在他们面前提周池雨,他们乐得装哑巴。
他和周池雨出去玩他们清楚,薛家对她颇多照顾,他们以为他是受家里所迫,暗地里对周池雨自然更加不待见。
偏见久了,到处都是意见。
偶尔碰见他们争吵,薛舒志给周池雨难堪,他们就站在一边看戏。
彻底让他和承志对她改观,是上次在醉红楼门前发生的那件事。说来惭愧,那次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接触。
她的一耳光不仅把薛舒志打懵了,还把他俩打傻了。
虽说薛舒志说那些话欠收拾,但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那份魄力岂是常人能有的?
还有她的处事风格,他们再傻也意识到不对头。
不像是个攀高枝的,周池雨的举止比很多王侯夫人都来得稳妥。
徐卿和马承志私下商量,回去就派人查了周池雨的底。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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