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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事,薛舒扬从外面赶回来,一进家门就问情况如何。
大夫不紧不慢地说不必过忧,骨裂注意好生静养,不会留下隐患。
薛将军在军营,还没回来。他养孩子向来养得糙,身强体壮的谁不受个伤?小小骨裂而已,他压根没打算特地回来,等晚饭时间回府再说。
薛舒扬正要再说,府里的管家来报说靖王府来人了。
薛舒扬疑惑,好好的靖王府来人干什么?
周池雨看看满屋的人,拉着薛舒扬走远两步,小声提醒他:“跟舒志起冲突的女子名叫墨幺,是我朋友,她和靖王有些渊源。”
薛舒扬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他看了眼靠坐在床上愣神的弟弟,“这里交给你和母亲,我去接待客人。”
“嗯。”
周池雨的声音传进薛舒志的耳朵,他望向屋里那个局促不安的人,“周池雨。”
“啊?我在,你找我,怎么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池雨迈步上前,走到他面前。
薛舒志胸中憋着气,说话很不客气,“你交的朋友是什么东西?”
薛舒志虽然不着调,但修养很好,从不会这样说话,以至于周池雨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薛舒志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墨幺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离她远点儿,不许再跟她见面。”
周池雨一口回绝,“不可能,她是我朋友。”
薛舒志嗤笑,“朋友?一心向着你,差点儿把我打残的朋友?”
“她是比较冲动,但心不坏。我代她向你道歉,行吗?”
“行啊,你道啊”,薛舒志边点头边气极反笑,“道完歉就滚回你的江南,不要出现在京城。
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被你那不是个东西的朋友在妓院门口打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
薛夫人愣住,来龙去脉她听了些,眼下才清楚原来打伤她儿子的人是池雨的朋友。
虽说平时疼周池雨,可到底薛舒志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不心疼?
“小志,你伤口不疼了?在这叭叭叭,给你能的。
你态度放好,这件事跟池雨有什么关系?好好说话,一口一个东西,平时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池雨,你别生气,他是气昏头了,说气话。你让他自己缓缓,缓过来就没事了。”
周池雨颔首,应了她的话,“我送大夫出去,再去厨房帮忙煎药”。
待他们离开,薛夫人上前一把揪住薛舒志耳朵,“长能耐了?跟你说好好对池雨,你成心给我添堵是不是?你刚刚说得什么话?池雨回了江南,你怎么办?
人家先生连八字都没看,一说名字就判出你们两个是命定的缘分,看了八字你猜人家怎么说?他说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们这么深的姻缘。
你把人赶走,你怎么办?你是不是要逼死我这个做娘的,啊?”
说着手上拧了把力,薛舒志疼得呲牙咧嘴,“娘娘娘,疼疼疼疼疼,放开我。”
把耳朵从母亲手中解放出来,薛舒志揉揉耳朵,“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信不可信,那些江湖骗子你信他们干什么?到头来搭进去我的人生,是不是有毛病?”
“胡说什么?为娘能拿你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