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灵魂

    “我的老天哪，妈！原来你是这么死的，原来是莎莎......”老佛爷终于还是崩溃了。

    方一等她哭了一会，声音慢慢小下来了，才开口问：“后面还有故事，你还想听吗？如果不想我就走了。”

    “你要走了吗？你不是来劝我交代那些账目的吗？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要走了？”看来老佛爷心知肚明，所以她对方一的到来在潜意识里是防御的。

    方一微微一笑，“米老师，你想太多了，我今天就是单纯来给你讲故事的，小叶说毕竟跟你认识一场，她说她听过你那个版本的故事，当时还很崇拜你的，现在或许你也想听听自己女儿的故事，毕竟在她的成长里，你错过了很多。”

    “小叶的记忆？”老佛爷欲言又止，像是怕戳中了方一的伤心事。

    “她现在记忆的间隔已经延长到7-8分钟了，我想未来会慢慢好起来的，马丁的父亲为她找了一位世界的脑科医生。”方一从老佛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或许在跟小叶相处的那段岁月里，她把小叶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莎莎。

    “你继续讲吧，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辛苦你给我读这么沉重的故事，谢谢你了。”老佛爷虽然还是靠在床头，姿势没变，但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跟方一刚进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方一点了点头，就又开始接着读故事了。“二哥先后出过两次事，都是处于命悬一线的阶段，生死攸关。一次是被人用刀子捅进了胸口，他居然自己拔出刀子把那人当场给捅死了，那天下着瓢泼大雨，他就那样站在雨里，手里拿着带血的利刃，雨水和着血水在他身边形成了一圈淡红色的水雾。还有一次是抢伤，这次他没能手刃凶手，因为子弹是隔着老远从狙击步枪里打出来的，但他命大还是没有死。”

    “两次都是大哥赶去救了他，大哥姓陆，二哥姓劳，如果不去深入了解，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弟。大哥之所以会那么赶巧两次都刚好出现救了二哥，都是我告诉他让他这么做的，第一次他还不愿意去，怕雨水会弄脏了衣服，弄湿了鞋子，是我告诉他要救，因为只有这样他弟弟才能对他死心塌地，于是第二次他都没用我再强调这一点就自己去了。”

    “我打从心底里，是不愿意去救那个败类的，他两次遇险都是我收买了杀手去杀他的，我不是为了让大哥把他收为己用才这么做的，天知道我是真的想杀了他，姥姥是第一个，他是第二个，妈妈是第三个，大哥是最后一个，他们每一个人都要为邻居那个男孩儿的死负责，因为我知道，我亲眼看到，他从树上睡下来根本就没死，也许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是二哥用石头残暴的杀了他。”

    “我是真的想让他去死的，两次都是，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既然死不了就必须为我所用，变成一台机器，我指使大哥，大哥就是个傀儡，他又去利用二哥，二哥就是他手上的一把“枪”指哪打哪，我把妈妈和姥姥都看中的大哥和二哥带上歧途，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