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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裳出了玉石店,沿着大街胡乱走动,心里一片凄凉。她知道段云袖对自己的冷漠是故意的,对韦天佑的亲密也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断了那份心思,但这是自己想断就能断的吗?而不能断又怎样?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本来就不该产生的感情,不能断也要断吧……
她在岳州城漫无目的地转了一整天,也想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到韦府。她痛苦不已,但是事到如今,她觉得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挥利剑斩情丝!她决定了,不再和段云袖去雪宝顶找惊鹤剑法,而是回明远山庄,否则,自己只能遍体鳞伤以致痛彻肺腑……
次日清晨,段云袖像往常一样到韦府后院的竹林练剑。可是她剑起剑落,不复往日的挥洒自如。她强行舞完整套剑法,还是觉得郁气滞于胸中难以散去。她站在那里,眼前浮现出叶秀裳那幽怨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只觉得一颗心无法安宁,痛得厉害。她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绢帕,帕子上是两朵嫣红的花。她凝望着那两朵花儿,觉得心里更痛了。就在此时,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叶秀裳,连忙将帕子放到身后。
叶秀裳望见段云袖慌慌张张地将一个白色的东西藏在身后,心中一动,却按下惊异,走过来平静地开口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恕我食言,我今日就要回明远山庄……”
段云袖吃了一惊,但细想一下,也明白是自己伤了她,如今人家要回山庄也是合情合理,因此虽然心中不舍,也还是应了一声“好”。
“那只簪子,你也还我吧……”叶秀裳又道。
段云袖心中苦涩:你这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吗?而且叶秀裳的这个要求也让她很为难——她左手提着剑,右手拿着绢帕放在背后,如果要拨头上的簪子,势必要腾出一只手来,而如果另一只手还放在身后,无论如何都会显得很怪异。她一时没有想到办法,只好说道:“这簪子我很喜欢,留在我这里好吗?”
叶秀裳却苦笑一声,“你该知道我送你簪子是何意。这簪子的寓意是长长久久,你既无意,哪里来的长长久久?”
段云袖无言以对。
叶秀裳见段云袖还是将一只手藏在身后,更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接着逼问道:“你还还是不还?”
“我……我一会儿还你可好?”
叶秀裳却不答应,只是紧紧盯着段云袖。
段云袖觉得此时自己和贼没有多大区别,而且还是个马上就要被失主逮个正着的贼。她正慌乱间,忽然见叶秀裳点向自己大穴,连忙用右手扼住对方的手腕,这样一来,那张绢帕就完全暴露出来。
叶秀裳看见那雪白的绢帕上有两朵嫣红的梨花,心中已经了然,于是大为惊喜,不由得微微一笑。
察觉到叶秀裳表情的微妙变化,段云袖知道自己是中了计,但还是下意识地迅速收回自己的右手。
“你做了什么这么心虚?”
“我没做什么。”
“那你手中的帕子是怎么回事儿?”
段云袖无言以对。
“那不是你的吧……如果我没认错,那是我的帕子,我花了几天功夫才绣好,当时蕙儿告诉我说它被风刮走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还说见到过你,但你说你没看见,我因此惋惜了很久,却没想到它在你这里……”
“我捡到时并不知道它是你的……”
“如果你不知道是我的,那现在你为何如此慌张?”
段云袖知道了:如果撒了一个谎,就要接连不断地圆这个谎,而在叶秀裳面前,自己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你当日去我院子是做什么?为什么去了又没有见我?”
段云袖觉得自己这个贼已经被官差捉住,还人赃俱获,毫无辩驳之力,只能沉默。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当日来我院子应该是要和我说什么,很可能是辞行,可你到了附近也没有进去,难道,你是见我和少谦哥哥在一起,心生妒意,所以径直走了?”
分析到这里,叶秀裳心情大好,却还压着兴奋之色,强作平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见段云袖尴尬不已,叶秀裳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盯住段云袖的双眸,无比认真地问道:“你喜欢我的,对吗?”
“……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