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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蒙的清晨，云雾笼罩整个绿野乡村。

    我躺在被窝里沉睡时，有股强烈煞气给惊醒，感觉有人站在门口窥-视。我警惕睁开双眼，听到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好像往厨房走去打开房门。

    拉亮刺眼的电灯后，我赶紧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出去，隐约听到有人关掩铁门的‘怦’响声。

    穆生躺在房间里传来响亮呼噜声，没有关掩的房门内，依稀看到他揽抱着硅胶老婆入睡。

    屋子里没有外人，是谁传来脚步声？

    布满灰尘的客厅地板上，隐约看到有女人留下的布鞋脚印，慌得我赶紧沿着脚印朝后院的厨房走去。

    在拉亮厨房电灯后，我注意到厨房铁门是反锁，到底是谁开门出去。

    我打开铁门往外面张望，看到幽暗茂密的丛林里有一位身穿红裙的女人身影，秀发和衣裙迎风飘扬，消失在山边的坟墓群里。

    从红裙女人的背影来观看，疑似穆生揽抱入睡的硅胶玩具。

    在纳闷惶惑时，我接到孟扶安打来电话，声称有命案发生立即出警。

    我回房间匆忙穿上衣服裤子，猜测有邪鬼附在硅胶玩具身上，想过去叫醒沉睡的穆生时，想起他曾说2月3号正月初九才焚烧处理，只好作罢。

    我写张条纸留放在桌前后，打开房门出去，匆忙钻上警车离开。

    车子快速行驰在暮色笼罩的山道，绕路去附近的彬原村，看到派出所的五位民警和孟扶安提前赶过来。

    有位患上晚期癌症的老人，可能是无药医治和子女冷落怠慢，跑到村头的老槐树上吊自杀。

    尸体已经扛下来放平，脖子上还系着一根麻绳。村里人都过来围观，讲述说老人姓斤，年轻时偷鸡摸狗滥赌打工，汹酒后踢打老婆和虐-待孩子。孩子长大了都到城里打工不回来，老伴跟着小儿子去广东照顾孙子不回来。

    斤大爷患上癌症后，只有他一个独自住在破旧瓦房里，没人照顾也没人给钱，生活艰难饥饿难忍，可能想不开才跑来上吊。

    几位村民帮忙把尸体扛到斤大爷自家的瓦房屋里，屋里脏肮破旧不堪，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异臭味。

    吴副所长跟村里人问要手机号码，亲自打电话给斤大爷的儿子和女儿，他的几个子女都说斤大爷只管生过不管养，还把老伴打得门牙脱落和左耳聋掉，让子女都憎恨几乎不认他。

    孟扶安向村民们详细打听，又从家里搜出病例单，确认斤大爷患上晚期胃癌，加上他有老伴和五个子女，有村长和亲戚答应联系亲属处理后事，警方撤退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警方不会过问干预。

    次日下午，我和孟扶安去看守审讯犯人回来，在办公室翻看案卷资料，看到穆生身上穿着厚厚的长款风衣戴着帽子进来。他垂头丧气满脸死灰，好像掉了魂似的沮丧。

    易士鸿去帮忙打杯水来招呼，他脸色阴沉罢手谢绝。

    穆生从灰旧的手提包里取出报销的医药单，还有两千块钱递过来。我拿过单子检查，他在外省生病住院，根据当地出台的农村合作医疗政策，可以报销百分之五十。

    五万七千块费用，扣除部份不能报销的药物，按理至少可以报销拿回两万块，怎么只有两千块？

    我在数钱的时侯，穆生把写好的纸条递上来，声称舅妈和表哥找上门来还钱，他拖欠堂叔的六千块钱堂婶都要求偿还，报销返还的钱都被他们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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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士鸿坐在旁边冷眼瞅着他，说：“卫铁好心借钱给你治病，你报销回来的钱应该退还给他，怎么还给别人？”

    穆生赶紧罢手说是他们来抢钱，不是他故意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