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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学武嘴角微翘,道:“问得好。我还以为你对这个毫不上心呢!”
“一般而言,想要完美地做完一次立势八段锦的确最好能对自身的各个穴位比较了解。”
吴学武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在军营之中,大多数的士兵都大字不认识一个,你让他记住那么多的穴位,是很强人所难的。所以军中的做法用八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细节不够,次数来凑’!”
杨正心有些膛目结舌:“细节不够,次数来凑!?”
“对!觉得很奇怪?”吴学武嘴角微扬,笑着说道,“你听说过这么一个成语吗?这个成语叫做,熟能生巧。”
“一件事,如果做一次学不会,那就做两次;做两次学不会,那就做十次;做十次还不会,就做一百次,一千次!做的次数多了,多多少少总能领会其中的要旨。卖油翁的故事听说过没有?这立势八段锦的学习,跟这个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差不多,我也正是打算按照军中的方法来教你。”
“我自己本身对这些穴位啊经脉啊其实也不是很懂,对这八段锦的要诀也只是死记硬背,刚刚说得一副很牛逼的样子,其实很多穴道啊经脉啊说了一长串都只是在唬弄你。所以,你要学会这立势八段锦也只能仿效军中的方法,也就是说——细节不够,次数来凑!平时没事多练习练习,一来二去的,总是能够把其中的要诀弄懂的。”
说完,吴学武呼出了一口大气,仿佛刚刚完整了一项政治任务,样子说不出的轻松。
杨正心懵逼了一瞬,忍不住问道:“这可是内家功法的修炼啊!?这样糊弄着修炼,真的没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军中那么多士兵都是那样修炼的,也没有见有人出问题啊。”
吴学武对此是浑不在意,却也确实说得某人哑口无言。
见杨正心还没有走的意思,吴学武又道:“跟你打赌的事儿我算是完成承诺了,而你也确实把八段锦的基本口诀给记住了。虽说这个房间原本是你的,但现在不是暂时归我住了吗?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不舍得走?”
最后那个“走”字,吴学武运上了一点点内力,声音仿如在杨正心的耳边炸响,很是震人心魄。
杨正心几乎就要转身夺路而逃了,但他把这种冲动硬生生忍住了,舔着脸对吴学武道:“那什么,吴二爷啊,你不是说这‘八段锦’还有下部分的坐势八段锦吗?能不能……”
吴学武牛眼一瞪直接打断:“我不是说了贪多嚼不烂吗?”
“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可没有说现在就要学啊!”杨正心摆出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话锋一转,却又舔着脸接着说道,“我就是想要听个响,嘿嘿,就随便听一听,好瞻仰一下完整版‘八段锦’的风采罢了。”
说到后面,杨正心因为心虚却是越说越小声,最后那几个字甚至到了几不可闻的程度。
吴学武见不得某人没出息的样子,横竖不认为只说一遍面前这臭小子就能够把坐势八段锦的口诀全部记住,遂张了张嘴,随口就把某人心心念念的歌诀以惊人的语速背了一遍:
“闭目真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撼天柱;赤龙搅水浑,漱津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频;以候逆水上,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讫,发火遍烧身。邪魔不敢近,梦寐不能昏,寒暑不能入,灾病不能迍。子前午后作,造化合乾坤;循环次第转,八卦是良因。”
“……什么?”杨正心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是懵逼迷茫的表情。
吴学武嘴角微微上翘,道:“这就是坐势八段锦的口诀啊。你不是想瞻仰一下吗?我就给你快速地背诵了一遍。怎么,你小子刚刚没有竖起耳朵听清楚吗?”
“哈?”杨正心黑人迷糊脸,他微微侧过头来,迷茫的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灵魂三连问。
吴学武见状心情更愉悦了,他扬了扬手,直接就把一脸迷茫的杨正心给赶出房间去了,由着他在外面自生自灭吧,也算是小小地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
杨正心现在的确一脸懵逼,刚刚他真没有听清吴学武说的是什么啊。
就那叽里呱啦的意义不明的一长串就是坐势八段锦的心法口诀!?我读的书少,你呢玛别逗我!
杨正心刚刚的确是有听没有懂,但幸运的是他还有个系统。
系统这时终于冒了出来,语气淡淡道:“安心,宿主,刚刚那吴学武背诵的的确就是坐势八段锦的心法口诀,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