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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不得而知,现在也没必要再多问,持续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反而落了下乘。
白袍老者见黎阳如此模样,亦非第一次,倒也没有多大的惊奇,笑了笑,况且这小子这般年纪就能坐上宗人府府主之位,肯定有过人之处。
这突如其来的问答,也就没有太过注意,虽说他师父孔仲尼已经离开流云界有数百年了,可儒家毕竟是致力于凡俗世界,此时在修行者眼中属旁门左道,年轻一辈不知也属正常。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每个时代有特定的人物,带来不同的影响也各不相同,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儒家如果想要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还是需要经历时间考验,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姜妭见黎阳没在阅读,也将书放了回去,走到二人面前,说:“师父,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三人遂走出了藏书室,又来到其他房间,这些屋子除了一间厨房,还有十来间住房,占地也颇为宽广。
一番下来,时间也快到中午了,黎阳和姜妭告别曾老,乘上小舟,离开春秋岛。
“阳弟,想不到你还是朝廷的大官啊。”姜妭扭头对黎阳一笑,不掩喜悦之情。
“朝廷大官又如何?”黎阳抬起头回道:“姜妭姐,无论怎样,我还不是的弟弟吗?”
“嗯。”姜妭笑容更加灿烂,又说:“我就知道阳弟不是那样的人,将来定要去你的官府看看。”
“好呀。”黎阳应道:“姜妭姐不过想来的话,必须尽早过来,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飞仙城,要前往平阳宗修行去了。”
“那可是仙家之地。”姜妭一怔,神色中带着向往,但也知道身上的担子,还不能走开。
黎阳点了点头,平阳宗的确算得上是一处仙家之地,他也是憧憬着,希望早日到来。
不觉之间,小船与外城渡口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近在眼前,飞仙河从此处绕弯流去,最后注入飞仙湖,又分散九州之地。
二人上岸后,姜妭目送着黎阳远去,心中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脸上那标志性的红晕再次出现,一双柔夷搭在微热的脸颊,呼吸似乎变得急促起来,良久才转身而去。
黎阳乘上宝马直奔内城,却在进城之时看到三个冷若冰霜的皇宫侍卫走了过来。
这几个侍卫看起来绝非是方杰之辈可以相提并论,乃是真正镇守皇宫各大宫殿之人,此等必须是要有气海五重以上的修为才能胜任。
他认识其中为首之人,却是菁华宫三个侍卫长之一的明全,而如月宫的主人刘菁就是刘宗和刘钰二人的姑姑,明全来意不言而喻。
“见过世子。”明全对黎阳施礼,随后就说出了来意:“世子在外城杀了刘宗和刘钰,此事非同小可,已经引起朝廷各方的注意,所以还望世子配合一番,跟我们走一趟。”
“嗯。”黎阳点了点头,没有多做解释,随着三人一同向着皇宫走去。
明全也算是比较客气,先礼后兵,况且眼前之人也非他所能够对付得了,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点,到了皇宫,孰优孰劣,或未可知。
“明统领,怎么是你们来处理这件事情,宗人府的人呢?”黎阳问了一声。
“宗人府的人对于此事并没有回应。”明全回道:“所以这一次是刘才人有些着急,通过内务府的关系让我们出来。”
“原来如此。”黎阳笑了笑,道:“刘才人还真是好胆量,还没有得到圣上的宠幸,就敢做出逾越宫规之事,自取灭亡。”
明全听闻,周身一震,突然觉得眼前之人有种令人胆寒的气势,不禁对黎阳侧目而视,神色也更加凝重起来,边走之际,也陷入了沉思。
他也只是一个下属而已,主子有命,当然只得奉令行事,也深知其中厉害,乃是取祸之道。
常言伴君如伴虎,可不简单针对皇帝,更多言及深宫风云变幻,谁也无法断言下一刻的事情。
“世子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如今形势还是趋向于刘才人,世子如此说话,也当万分小心。”明全还是比较同情弱者,他便是出身没落之家,如此说话也多半夹杂自身的联想。
“呵。”黎阳摇了摇头,此话放在以前或许要让他有所忌惮,可是依如今的地位,没有丝毫担心的地方,反客为主,并非难事。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冷声笑道。
明全见黎阳还这么说话,也不再多劝,他力所能及之事也只能到这个地步,至于其他,也只能听天由命,试想一个落魄世子,又如何与刘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提并论。
刘家立于飞仙城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借着从龙之功一步登天,从过去小小的商贾到如今的显赫大族,倍受恩宠,不然也不能圣上赐婚,入列皇室宗亲,此等殊荣,难免让人陶醉其中,忘乎所以,不知所谓。
这样的大家族并非只有刘家一个而已,成百上千,如同鸡肋般,留之无用,弃之不舍。
由简入奢易,出奢入简难。
这或许是当前这些世家的真实写照,也能从刘宗和刘钰两兄弟身上看出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