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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包厢内,叶戠的话掷地有声。
有几个男人更是低着脑袋,唯恐卓哥有一个不满将怒火发泄到他们的身上。
唐政卓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突然他眸色味微敛,猛地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在长几上。
玻璃与打火机上面镶嵌的金属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换做以往本是细小的声响,但是周围的人,除了叶戠,都屏住呼吸,这细小的声音就更加的凸显与刺耳。
前一秒还大大咧咧注视着叶戠的冷淇跟阿桩更是敛回了目光,噤声不语。
感觉到四周明显的变化,叶戠心脏一缩,有些不安,但更是挺直了脊梁,冷视着与她正对面的男人。
唐政卓看着她泛着犟意的小脸,莞尔笑了,但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眸潭中根本没有任何一丝笑意。
不由的娥眉微蹙,警惕的望着他。
男人双手插进兜里,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跨步而来。
就在他靠近她时,叶戠往后退去。
两人一进一退,唐政卓俊美容颜上戏谑的笑,就像是一只逗着老鼠玩的猫。
这种得知,瞬间让她恼怒起来,伸手就要去推他,却没想到他反手擒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将她推向身后的墙壁
炙热的身躯覆了上来,将叶戠困在了他的胸膛处。
叶戠抬起头,另一只没被他擒住的手去推他,双脚试着胡乱踢着,能挣扎将他踢开。
他轻松就将她的双手擒住,扣在他的大手掌中。
四目相对,叶戠怒视着他,而他轻笑。
“我这几日心情很不好,知道为什么吗?”
叶戠瞪着他,咬紧牙关不吭声。
“条子现在咬的我们死紧,抓了我不少兄弟,况且这些条子的头儿还是你哥,你说,这么大的损失我会放过你吗?”
唐政卓俯视着叶戠,冰凉的眸子覆上了厚重的薄冰,似恨又好似根本就不在意。
他凝视着她纤细白净的脖颈,手掌心猛然间捏住她的脖子,收紧再次收紧。
猝不及防被他掐住脖子,呼吸道被他阻隔,叶戠两眼翻白,手脚不停地挣扎,就想是刀刃上垂死挣扎的活鱼。
男人眸中一闪即逝的狠戾,仿佛要毁灭什么。
就在叶戠以为就要被他掐死了。
突然手上的力道一松,她就像是破败的风筝,跌落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心里对自己自以为是的大意,更多了几分对唐政卓的惧怕。
这男人就是隐藏着的心狠手辣,本就是毒枭,她居然总把他当作良善之辈。
劫后重生,让叶戠不由的缩小了身子。
唐政卓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擦了手指。
冷傲的目光瞥向阿桩,吩咐道:“阿桩,将她带去三楼的卧室,叫阿珂过来给她看看伤口。”
周围的人惊讶,本以为这女人今夜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卓哥居然还想留下她。
一旁的冷淇睫毛微颤,思虑着男人的心思。
“是。”
阿桩赶忙回过神来,疾步走过去架起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的叶戠。
即使力道被剥夺没了,叶戠也不愿谁碰她,推开他的手,挣扎的站了起来。
目光冷静又猩红的看了一眼唐政卓,率先走了出去。
包厢的门被重新关上。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不解。
“卓哥,这女人是条子的妹妹,为什么不?”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换来唐政卓单薄泛着凉意的轻瞥。
黑衣男子顿时噤了声,低着头。
唐政卓不愿回答,冷淇更是不会去触霉头,心里却不由的计量,卓哥不杀了叶戠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因为有了别的打算,还是因为叶戠长的像已结婚有孕的叶青?
……
叶戠被阿桩带到了被禁止上去的三楼。
从装潢的非富即贵的来看,这里应该是唐政卓平时休息的地方。
卧室内干净整洁,她躺坐在床上。
脖子的勒痕,已经从红肿变的充血黑紫。
她只感觉喉咙被捏了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桩看她可怜,给她倒了杯水。
叶戠对他们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卸掉防备,到现如今的竖起警惕,自然对于唐政卓亲近的阿桩更是没有好感。
见递在她眼前的温水,叶戠抬手就拍开,阿桩倒毫无防备好心好意,居然会遭这个待遇。
看着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杯子还有躺溢出来的水,阿桩的脸顿时黑了。
“你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刚才卓哥就该把你掐死。”
叶戠冷冰冰的看向他,苍白的唇扯出嘲讽。
阿桩被看的一噎,怒火更是烧的旺起来。
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单凭你直接闯进包厢内打断我们的谈话,换做是别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哪还容许你坐在这里。”
叶戠想反击回去,但是喉咙间沙哑,一扯到声线就疼痛,她只能移开目光,无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