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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婧欣听到这句话,心头立时醒悟,暗想:“是了,此人便是被被金贼收买的江湖蟊贼之一,我爹爹得到的密报果然不虚,看来金贼当真花重金网罗了一批江湖人。”
只听那壮汉又说道:“倘若金贼让我残杀汉家百姓,那我宁死也不肯,但金贼只是让我帮他们找一只破碗,而且给的银两也甚多,那我为什么不答应?”
刘婧欣听到“破碗”二字,心里大感奇怪,暗道:“怎么又是破碗,这帮金贼难不成是有什么癖好,专喜欢用汉人的要饭碗来吃饭?”
又听那妇人说道:“你嘴上说不肯杀人,可是你刚刚还要杀害那个商人。”那壮汉说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可没打算杀他,不然以我的武功,别说是骑着马,便是骑着龙,他也逃不掉。”
刘婧欣听那壮汉说的狂妄,心里不禁有气,心想:“待我现身和你比试比试,看看咱们谁的武功高!”她生性好动,又年轻气盛,跟着洪鹄学了好几日武功,遇事不免想动武解决。
只听那妇人说道:“金贼花如此重金,大邀江湖高手,其中必有隐情。眼下金贼入侵,你却为金贼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吗?”那壮汉嘴上说的理所当然,心里也知不该为金贼卖命,听妇人如此说,叹了口气,转头不答。那妇人又说道:“武功低微不用怕,挣不到钱养家也不用怕,怕就怕做人懦弱无能,见人抬不起头,只敢摸黑出来行走。”
这句话非但说到那壮汉痛处,也正说到刘婧欣心坎,刘婧欣不由得心想:“我在雷震面前抬不起头也就算了,在城口的要饭老头面前却也抬不起头,累得我大晚上的不敢回家,只能在林子里转悠。”心念及此,脱口说道:“你教训的极是。”
她这句话说的极轻,但深夜田野寂静无声,这句话仍显得十分响亮。那个壮汉将手中的冷艳锯猛地一批,斩下几颗野草,厉声吼道:“什么人敢偷听你爷爷说话?”
刘婧欣只得从草地里站起身,说道:“是我在偷听。”
那壮汉见刘婧欣虽然身着戎装,但毕竟只是个小小女孩,心头略和,说道:“算啦算啦,今晚暂且放过你,你将身上的值钱玩应和钱财细软留下,赶快滚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