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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不意外,是柳延茗的,这丫估计是往届状元里最最最出彩的,听说皇上对他赞不绝口。
第三名的探花,被文琅给摘去了。
前三名在他们四大才子中,而比之最差的刘添珩也在前五,可以说这次的科举,他们成为了最亮眼的存在。并在京城内掀起一场“四大才子”风,男子,尤其是学子,都以有这四人中其中一人的同款而自豪。
连刘添珩装蝈蝈的器皿都一时成为有钱也买不到的爆款!
至于在女子中,就更不要说,现在你随便拉一个年轻的女子问问她知不知道四大才子,都能换来兴奋的表情,和有关四大才子事迹的滔滔不绝。
好在大家都还是很矜持,没有女方到男方提亲的事,不然宋红韵他们的门槛,恐怕就要被上门提亲的媒人给踩破了。
放榜那日,宋红韵去是去了,但是没看,就坐在酒楼里等消息。
很快,比刘添珩传消息还快,宋红韵便知道自己中了榜眼,毕竟科举这样的大事,是很快就会被传播开来。
刘添珩知道后,赞了一个。
随后说起自己的成绩,倒是挺开心的,虽然前三没有他的一席,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什么实力,这些年,要不是他们拉自己好几把,恐怕他现在还没进高级院。
至于刘太尉,他,一早就知道他儿是什么货色了,前五已经很好了!
非常好了!
给他老爹长脸了。
以后说媳妇什么的,也不会被那些老头子说他这个儿子不学无术,是个草包了。
谁说三岁看老,你瞧,高压以及找了优秀的朋友下,不是也能走上人生巅峰吗?
而除了他们四人,以前高级院和中级院的同窗也有参加这次科举,上了榜的,姜叙端就是那个将刘添珩给压到第五的第四,而其他榜十几乎都是高级院甲一班的学子,至于那栗米书院的人,其他届,宋红韵是不知。
这一届,却是全都挤出了前十,甚至是前十五,到了第十六名,才出现一个栗米书院的学子。
而且还不是曾挑衅宋红韵他们的那四人。
可以说,世事很无常了。
科举结束,又是如此的好成绩,本来在现代,是可以来一次很嗨皮的毕业旅行,但这现代,中了榜,尤其是前三。
几乎是要不了多久就得进宫面圣。
君臣见,总得见上一面,认识一下不是?
宋红韵虽紧张,但她感觉也没有那么紧张,相比之下,柳延茗似乎比她紧张多了,一直在轻声问她有没有事。
她有啥事?
不就是要见男主了?她心里有底。
再说和小说完全不一样,几年了,这才是她第一次见男主,更没和男主发生什么什么,也没有和男主互生情愫。
她喜欢的,另有人在。
大概就是有这样的心理,所以她才会在行礼后抬起头,看见坐在那皇位上的人时,会那样震惊,惊得差点想眼一黑,干脆晕过去算了。
但哪怕没有晕,宋红韵的身体也摇摇欲坠,就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般。
上方的皇上,他,似乎察觉,凌厉的长眉微微一皱,龙袍下的手微微一动,好像要拉住往后倒的宋红韵。
但无需他,也不能有他。
如果对方真的如此做,大概宋红韵就想一头撞那柱子上。
就在宋红韵感觉到晕眩,身体有些撑不住时,身后有一个力撑住了她,似乎是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左边是不认识的学子,而右方,是柳延茗。
他的眼里有着关心。
宋红韵先稳住身体,随即微微垂眼,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再往后,发生了什么事,宋红韵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知道自己就像是柳延茗的傀儡,他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最后浑浑噩噩的出了大殿,又似浑浑噩噩的准备坐上回府的马车。
柳延茗叫住了她。
“清松。”见宋红韵仍旧浑噩的样子,柳延茗也不知自己之前瞒着她到底是错是对,“你没事吧?”
毕竟自己长期相处的师兄,竟是当今圣上,还是在朝上相见,难免会受到刺激。
他该早一点说的,至少让对方有点心里准备。
但一是时间不允许,再就是没有机会。总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唉,清松你知不知道,其实你的师兄不是什么衙门当差,他可是皇上,九五至尊的皇上!
恐怕宋清松受的惊吓也不一定会轻到哪里。
宋红韵其实出了那宫殿后,吹了一阵风,脑子已经有些清醒了,只是,她心里依旧迷糊,不知道该做什么。
或者,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柳延茗是真的怕宋红韵会因为他瞒着这件事,而厌上他,做着平时自己根本不屑的事,和对方解释和道歉。
“清松,其实我一早该告诉你,但当时圣上似乎并不想让你知道,我又怕影响你的考试,之后也因为各种……总之,我瞒着你,没有早告诉你,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宋红韵微微抬了眼,看着面前皱着眉,俨然将这件事视为十分重要的柳延茗,叹了一口气,道:“一切都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