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茗还未明白这句是什么意思。
宋红韵又道:“他是圣上,我们是臣,又怎能违抗他的意思。”
有种无可奈何,似是体谅了柳延茗,但到底原没原谅,柳延茗是真的心里没底。
宋红韵踏上马车,道:“延茗,我还有事,先回府了。”
等一坐进去,便似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一般,急急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宋湖,回府。”
宋湖:“是,少爷。”
马车咕噜噜的离开,很快便转进一个弯,不见了。
而柳延茗,他站在原地,似乎已经入定。
久到有太监察觉不对,上前问候,状元怎么了,有何事吗?
柳延茗才摇头,上了马车。
回府。
宋红韵受的刺激不可为不大,她以为自己避开最大的套路,没有和皇上,那个男主相遇,更没有发生小说里的情节,她一直有很安稳很安稳的过着自己的国子监生活。
甚至还考了榜眼。
虽然这样就会见到皇上,但那时他们之间的身份,是臣民,而且她是第二名,远没有状元出头。
她甚至准备低调一点,领一个官职,随后干些事实,为百姓造福。
虽然完成不了终生大事,可能有目标,还能和几个兄弟快快活活过个十几年,也是十分快活的一生。
谁知…….
“呵。”宋红韵冷笑一声,双手插进了头发里,不一下便将头发给弄乱,活像个疯子。
谁知道,谁知道啊!
她崇拜的人,她喜欢的人!她以为脱离了小说,和任何男主完全没有关系的人,那个人!
竟,就是她一直想避开的人。
何墨江,居然就是皇上,是男主。
而对方竟骗了自己好几年,一直当着她的师兄,获取她的好感,夺去了她的心。
最后将残酷的事实摆于眼前,让她差点崩溃。
宋红韵差点病了,至于为什么说是差点,就是她头晕眼花还不想吃饭,完全就是生病的症状,可宋大人找来大夫给她诊治后,却说她没有病。
但其实也可以说是有病。
心病。
这心病可比身体上的病难治多了,所以大夫也只说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之后就拎着药箱子走了。
宋文翰觉着有可能是自己闺女上了朝廷,被皇上的龙威给吓住了。
毕竟身上顶着欺君之罪,这脑袋完全是系在裤腰带上过啊,一不小心,这脑袋就得没了。
心里有块石头压着,不得劲,这不就有了心病。
病倒了?
宋文翰难得和宋红韵坐下来好好聊聊,本意是开导一下对方,问问对方今日在朝中发生了什么事,谁知这丫头一问三不知。
连自己被委任了什么官都不清楚,气得宋文翰差点没把胡子给吹飞,要是他有胡子的话。
好在宋文翰乃御史,朝廷忠臣,不消片刻便将消息给打听回来了。
太史令。这是宋红韵的官职。这个官职,便是记载史事,编写史书,还要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等,等等。
但因为皇上对祭祀一些不太感冒,再加上近来轩辕国未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宋红韵主要任务……
是在皇宫藏书阁管理书籍。
宋文翰知道后,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这个官职在之前还是属于比较重要的官职,也算是朝中重臣了,但往后,尤其是当今圣上,有些削弱其权利。
但官职却削不了,毕竟有其作用。
宋文翰似在宽慰宋红韵,也似在宽慰自己,“虽说这个官职难以干什么实事,不过也有你发挥的地方,就算你日后实在是不想干,现在也先老实干着,我之后再同圣上说,让他将你安排去其他官职上。”
这就是有个御史爹的好处,走后门直接往最高掌权人那儿走,话说的很宽泛,但越是如此,越说明,以后宋红韵的选择权利很大。
宋红韵倒是对当什么官没想法,她就只在意一点。
“爹,这太史令,是在何处办公?需要上早朝吗?”
宋文翰觉着自己该好好给对方普及一下知识,怎么这个都不知道,“这太史令自然是在藏书阁办公,早朝,以你现在的职位,应该是要上,不过多是站在末位,无需上什么奏本。”
宋红韵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问道:“爹,那藏书阁……在哪儿?”
要不是宋文翰看宋红韵还是躺着的,估计想一巴掌甩她脸上,“你说藏书阁在哪儿?自然是在宫里!”
宋红韵,“……”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