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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需要点时间,宋红韵本来想装病的,能逃几天算几天,谁知宋文翰识破她的小计谋,直接把她和官服赶出了清远院,害得她得躲别的院子,把官服换了,然后又慢腾腾的赶去宫里。
递了官牌,宋红韵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里,去了藏书阁。
领她的是一个老学士,虽然有些古板不懂变通,但现在宋红韵却很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用怕发生什么意外。
她就怕意外!
以及预料不到的变化。
太史令的工作不忙,但一直有事做,宋红韵头一周那叫一个害怕,就怕何墨江,不,应该是皇上想不开,来这里找她。
后来见啥动静都没有,日复一日的做着太史令的工作,也和那个老学士相处的不错。
心大的宋红韵,又开始和兄弟们联系了。
刘添珩开心的不行!
他现在就职于大理寺,负责刑狱案件审理,专门和变态打交道,什么敲脑仁儿的,挖心的,还有卸胳膊卸腿的,吐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每天都和变态还有那些麻木的执法者打交道,刘添珩就快要憋屈到死了。
见到宋红韵免不得也有些埋怨,说她得了一个最轻松的官职,每日和书打交道多好,哪里像他,每天晚上还得做噩梦。
至于柳延茗,听说本来是准备去柳州做知府,虽然看似是去了地方,但这不是长久,现在下去历练一两年,日后再入京,可比他们这些在京城圈养的官员要好太多。
俗话说的给履历上镀一层金。
但是柳延茗拒绝了,似乎是因为母亲年纪大,不想离家太远,而皇上也体恤,虽然宋红韵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体恤柳延茗那个才三十几的妈,不过,总归是有想法的。
总之现在柳延茗进了太府寺,掌钱谷金帛诸货币。
手上流通大量货币,是一个需要洁身自好,十分清廉,绝不会监守自盗的官员。
而柳延茗无论是形象还是内在,都极其贴合。
听说柳延茗在太府寺干的非常好,不少人都夸奖于他,日后还准备像皇上推荐对方,当担更重的责任。
至于我们的探花,文琅,他倒是去了一个很适合他的地方,少府寺,主要是负责宫中服饰衣物,还有宝石珍贵之物。
以至于文琅也是常往宫中跑,倒是和宋红韵见过几次,彼此抱怨着,关系有所增进。
四人找了一个清静的地儿,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自己最近在做什么,还有遇见了什么麻烦事和趣事。
至于牢骚,却是不敢在这外面发的,隔墙有耳,谁知这有没有一个嫉妒他们还能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话的人。
当了官了,现在事事都需小心。
欢乐的时光并无多久,明日各都还有事,刘添珩最近在抓一个连环挖心人,今日都是抽了时间出来,一会儿回去还得忙着看案宗。
而宋红韵和文琅虽是轻松,但都是上下班打卡那种,必须得有人在。
至于柳延茗,就更甚,他现在可是重点培养的好苗子,时时都有人盯着他呢,万不敢放松片刻。
柳延茗和宋红韵是一个方向,偏巧今日天气好,路过杨柳依依的河边,宋红韵停了马车,顺意和柳延茗一起看看风景,聊聊再离开。
其实也没聊什么,只和对方站一起,就有种轻松,和默契感。
独属于朋友之间。
柳延茗,却好像并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如此发展,他突然出声,“在国子监的时候,一直在想能快点科举,能当官。可现在却发现……”
说着,柳延茗偏头看向宋红韵,她微抬头,只是侧脸,却在月光的柔和下,倾城如女子。
柳延茗的呼吸有急促一下,而彼时正在看如圆盘的明月的宋红韵,一直没有等来柳延茗接下来的话,不由偏了头。
“发现什么……”
转过头来,宋红韵却想自己不该转头,不然也不会撞进柳延茗的深如大海的眼睛里。
并像是看见了,她不该在此时柳延茗的眼里,该看见的东西。
而且柳延茗有所察觉,却并未隐藏,仍旧看着宋红韵,缓缓道:“发现,原来在国子监的那段时光,才是最开心的。”
宋红韵无言。
虽然柳延茗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已经表示一切。
宋红韵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恋爱白痴,一个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非常不一样,是能看出来的。
柳延茗可能喜欢她的事,一点不亚于她看着何墨江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
一样惊险刺激。
要知道,柳延茗可不知道她是女子,如果这样也喜欢她,她是真不知道,柳延茗本来就是个弯的,还是女主的光环实在是太强大了。
至于个人魅力什么的,宋红韵觉着她可没本事把柳延茗给掰弯。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
嗯,夜黑风高的,脸都看不清,又看得清什么眼神啊?
都是她,想太多,想太多。
这茬的事情还没过呢,那边的事又来了。翌日一清早,宋红韵还因为昨日想事,没睡好打哈欠呢,谁知有小太监来报,圣上来了。
宋红韵那张大的嘴巴差点没能闭上。
老学士放下笔,十分惊讶疑惑,不知圣上为何会来。
宋红韵也紧张,连问:“宁学士,皇上今日怎么会来?”
宁学士皱着眉,回道:“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