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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韵知道那玉佩是什么,小说里,袁远亦也给过女主,是袁远亦母亲给他,让他给未来妻子,也是极其重要的国宝。
但宋红韵不知,袁远亦为何要给自己,要说她真完全没有看出来袁远亦喜欢自己。
和他的接触不像小说里那么多。
最多最多也就像小说里一样,救了对方一次,难道因为这个就喜欢上她?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枚玉佩,她却是拒绝了。
说,她这辈子,生是轩辕国的人,死是轩辕国的鬼。
袁远亦虽有着遗憾,但还是没说什么,收了玉佩,坐上了马车,离开了这座困住他十几年的皇宫,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展翅飞翔。
送完人,宋红韵去了御书房,找她男盆友。
男盆友见她嘴角先是勾起笑,随后道:“朕还当你会跟着对方一起走了呢。”
宋红韵奇怪问道:“你怎会如此想?”
李禾渊合上奏折,道:“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带你私奔。朕可不瞎。”
宋红韵笑得不行,“陛下吃醋了?”
李禾渊不说话。
宋红韵急忙道:“他看我是看我,但我可对他只有同窗之情,无半点别的意思。”
李禾渊不以为然,“谁知道呢?万一被人用皇妃的身份给骗走了也是有可能的。”
“皇妃?”
宋红韵又不傻,感觉到不对,但又不可能自己先暴露,便装傻问道:“陛下何意,我乃男子,又如何能当皇妃?”
李禾渊起身,走过来,在离宋红韵三四步距离,才停下。
眯了眯眼,道:“不用再骗朕了,朕都知道了。”
宋红韵不敢有一丝侥幸,哪怕知晓自己有保命的密旨,但此刻还是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饶道:“臣有罪,陛下饶命!”
跪了许久,一双骨节分明,好看却又带着无尽希望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冲她道:“傻吗?饶什么命,朕怎么会要你的小命?”
宋红韵心有余悸,都不敢搭话。
原来,李禾渊早就知道她是宋红韵,而不是宋清松。
早到他刚当她师兄不久,便知道了。
感情她一个人哼哧哼哧演这么久的戏,对方竟一早就清楚了,还看着她演戏,简直可以说把她当猴耍。
不过,宋红韵没生气,也没资格生气,谁让最先欺骗人的是她。
所以,李禾渊没弯,在他喜欢她时,她已经是女子的身份。
心情虽然复杂,但落在那上面的一根大刺拔掉了,她还是很开心的,至少以后不再怕李禾渊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然后大怒,最后将她斩于午门之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可以说是宋红韵过得最开心,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只是,残忍的事实,总是会走到面前。
击打妄想用爱情来麻痹自己的傻子。至少,宋红韵被残酷的事实,给打醒了。
那日,风和日丽,宋红韵日常去找李禾渊。
谁知会撞上送甜品来的妃子,而这个妃子还不是别人,是林晚晴。
对方看见她却不是太惊讶,似乎一早就知道宋红韵会出现。
或许现在皇宫内,朝廷上,没人不知道现在的宋清松极其受宠,进出御书房,犹如出入无境之地。
宋红韵略尴尬的和对方打了一个招呼,毕竟她的男盆友,似乎是对方的,丈夫?
林晚晴说能不能和她聊聊,从进宫这么久以来,她还没有和一个对她不抱有敌意的人聊聊,且师姐师弟的身份不是需的,让人很容易找到熟悉感。
宋红韵点点头,没拒绝。
因为要避嫌,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处,丫鬟站在不远,在能听见他们声音,但听不见他们具体聊什么的距离站着。
林晚晴说起以前的事,眼神满是怀念。
也说起进宫,在之后知道当今圣上竟然就是何墨江,她的师兄,她最爱的人时,欣喜若狂。
她以为她获得了最想要的生活。
嫁给了心爱的人。
但很快她发现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何墨江,不,应该是李禾渊,他和他在秦府时,表现的并不太一样。
李禾渊是圣上,每日要忙很多政事,哪怕有时间估计后宫,那里却有数不清的美女等着他的宠幸。
虽然林晚晴和李禾渊认识多年,但并没有因此获得特殊。
她和别的妃子没什么两样,被养在这个看似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就像是困在鸟笼的金丝雀。
妃嫔之间的争宠,各种阴谋,陷害,都让林晚晴疲惫不堪。
这样完全以一个男人为中心的生活,如果不是还有琴陪伴她,或许她早就疯了,和其他那些妃嫔一样,只知道争风吃醋,完全失去自我。
也或许这点和其他妃嫔不同,李禾渊无事时,也会去她那里坐坐,然后听她弹琴。
还有许多许多,细枝末节的事,能看出,林晚晴真的许久没有能和一个人如此畅通,不需要戒备对方,不需要顾及什么,这样自由自在的聊天。
林晚晴起身,“宋大人,今日真是谢谢了。”
宋红韵知晓林晚晴见外的原因,并没有阻止,而是道:“娘娘客气了。”
等林晚晴送了甜品离开,宋红韵站在外面许久,想了许多,才进了御书房。
李禾渊本在批改奏折,见她进来,放下笔,抱着她坐在了一旁休息的软椅上。
他问,“怎么了,这般失魂落魄的?”
宋红韵将刚才遇见林晚晴,还有林晚晴同她说的一些事,多多少少,挑挑捡捡,都同李禾渊说了。
李禾渊一下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