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季川将信将疑。

    “真的。”季成重重点了点头。

    于是，在季成眼神的鼓励下，他敲响了那扇门。

    “……江寓，你渴望我的拥抱吗？”

    “……”

    季川无辜地回头看着季成，“她没有理我啊。”

    季成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把季川拖走：“她没让你滚开还真是脾气好！”

    “不是你说她渴望我的拥抱的吗？我问你真的吗，你说是真的。”季川争论道。

    “……就当刚才一切都没发生过吧。”季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江寓吗？她很难过，却硬扛着，自己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房间里哭。她难过，我也很难过。”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跟江寓的脑袋仿佛是相连的，“要不……能不能把网上的帖子都删掉？”

    他实在不想看她继续哭泣了。

    那会让他的心脏很疼。

    “你算是聪明了一回。”季成看着他，“但是帖子得保留着。删帖子就表示心虚，还能说明她背后有人帮助。我们要做的，就是直接甩一张告他诽谤的律师函。造谣全凭一张嘴。他以为在网络上就可以胡编乱造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由着他那样‘言论自由’了吗？”

    “那张帖子里，虽然有些是真事，但大部分都是捏造的。至于那些个在底下跟风骂人的网友呢，根本不值一提，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听风就是雨的，一群人变成一个群体聚集在一起，个体的智商就会急剧下降。”

    “听过什么山羊集体跳崖自杀之谜吗？其实就是那只领头羊走跑错了路而已，于是后面的羊就一只只跟着跳下去了。”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好她的情绪，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是的，我知道了。”季川回答。

    …

    江寓一夜未眠，眼泪流了一宿。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她就起床跟陈队打电话请假。

    他什么都没有问，就批准了。

    调动其他的司机有多麻烦，江寓是知道的，可她也什么都没有说。

    她现在没有精力去管别人。

    昨晚她发了条短信给老爹，老爹只回复了她五个字：保护好自己。

    那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很愧疚。

    江寓失踪了一晚上，她为了自己不被那些糟心的事情给打扰，把手机的电池版都拆下来了。

    起床后打开，发现还有一个人给自己发了很多条短信。

    “江寓，还好吗？怎么打你电话一直不接？我很担心。”

    “网上的言论不用去理会。”

    “江寓，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是杜参云。

    那些事情，早在和他在一起之前，她就已经统统坦白了。

    她当时想的是，如果他觉得不能原谅，不能接受，那么她就不会耽误他。

    但是，他还是接受了，抱着一颗宽容的心。

    杜参云一向如此，是一个温良宽和的好好先生。

    可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她庆幸自己已经和他分手了，否则这件事情一定会波及到他和他的家人。

    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她像是自虐般地打开了论坛，找到那些骂她的话，然后再翻到原先那个帖子，感受着冰火两重天。

    第二个帖子里有不少ID她都觉得熟悉，都是在原贴里发表过观点的。

    至于那个阿爽不吃葱，她知道是丁爽，但是当时她并没有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于是，她只好打开了私聊的小窗，打算把她约出来见个面。

    她想了解丁爽原先发帖的意图，是刻意为之还是弄巧成拙？

    信息发出了不久，她就收到了回复。

    …

    收拾好自己，打开门，发现门口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

    只有一个枕头和一条薄毯。

    季川守了她一宿。

    因为他在等，他等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个拥抱，于是便索性睡在了她的门口。

    他希望自己能第一时间敞开他的怀抱。

    开门的声音不小，季川向来睡得浅，他只挣扎了一下就立马站起身，想都没想就抱住了眼前的人。

    “江寓，不哭，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