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DARK INFECTIO
T E A R S
I have been looking for someone to shed some light
Not just somebody just to get me through the night
I could use some directio
And I am open to your suggestions
All I want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I can not make it th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And if I open my heart agai
I guess I am hoping you will be there for me in the end
There are moments when I do not know if it is real
Or if anybody feels the way I feel
I need inspiratio
Not just another negotiatio
All I want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SERIES OF DARK INFECTIO
包间里,宁浩闷头喝着酒,脸上的伤在昏暗的房间里并不太明显。展晴雯抱着
麦克风唱个没完,桃子觉得有点儿无聊,尽管安哲一在“星期六”打工,但毕竟是工
作时间,她能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
桃子忽然想起外公在病房里交给自己的纸条,想起那个必须要去一趟的地址。
桃子觉得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她也会相信外公。
包间里的灯光闪烁不停,展晴雯点的歌曲全都是劲爆火辣的类型,桃子觉得鼓
膜都要被震穿了。于是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饮料喝完,站起身对角落里不知道
在想什么的宁浩说:“我还有事情先离开一会儿。”
展晴雯回过头,举着话筒问:“可别指望我会在这儿等你!”
桃子已经把包间的门打开了,顺手又关了起来,她站在门口想了想,问道:
“晚上我们俩要一起回去吗?”
“你以为我根想和你‘形影不离’吗?”
“可是一起回去才不会被怀疑吧?”
展晴雯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于是丢下麦克风挤到宁浩身边,一把抢下
他手里的杯子:“喂!你今天是怎么了?只顾着自己喝酒!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喝酒
了?”
宁浩不说话,把杯子又拿在手里。
“我们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一直等到安哲一下班吗?”展晴雯有些无聊地
发问。
“不知道。”
“你耍我是不是?”展晴雯不甘心地锤了宁浩的肩膀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
事?今天一直怪怪的。你还没说和谁打架才会挂彩出现呢!”
宁浩懒洋洋地瞪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告诉我?”展晴雯的表情严肃起来,两个人的“口
水战”眼看就要升级了。
桃子想赶紧躲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大着胆插话进去:“那……这样好了,
我先离开一下。尽量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回来。如果你们要去其他地方,那么晚上8点
钟在门口集合,然后我们俩再一起回去。”
展晴雯丢过来一个白眼,不耐烦地嚷嚷着:“你真的是很烦!快点儿消失吧!”
然后又将矛头对准宁浩。
为了免受牵连,桃子赶紧开门闪出了房间。
安哲一刚好从隔壁的房间出来,看见了桃子, 问道:“你要去哪儿?”
桃子指了指身后的包间:“里面气氛不太对,再待下去准没好事情。”
周末的缘故,来玩的人特别多,安哲一忙了大半天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不过
他还是很高兴今天可以看到桃子。
“好了!”安哲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我专门
给你配的备用钥匙,要是在这儿呆的无聊就回去等我吧。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吃东
西。”
“好啊!”桃子开心地接过钥匙,顿时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赶紧上前在他的脸
上亲了一下。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个可恶的领班就又吵着让安哲一去工作。
桃子只好一个人先离开。
加长的黑色林肯车内,气氛一度沉默得有些难堪。莫涛坐在展静身边,对面是
有些灰头土脸的展千羽。刚才在警察局的时候,静和莫涛差点儿没有认出自己的儿
子.谁能相信平日里那个安静儒雅的少年,竟会变成这副样子?不仅脸上带着好儿块
淤青的痕迹,嘴角还出了血,洁白的衬衣沾满了污渍已经面目全非,连扣子都在扭打
的时候掉了两颗。
展静气得在警察局里大叫:“我要投诉!谁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的?”
莫涛也第一时间联系到了花町市公安局局长,如果在这里胆敢有人把他的儿子
弄成这样,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不想要饭碗了。
可当他们得知,将展千羽带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两个人全都目瞪口
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而在整个过程中,不管展静和莫涛对他说什么,展千羽的脸
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冷漠得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塑,那深邃的眼中也是一片死
灰,完全感觉不到光明的存在。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一直识相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司机终于按捺不住,小声问
了一句:“总经理,现在是回公司还是……。”
下一个路口刚好是个两条路的分岔口,至底该去哪个方向必须要做出决定了。
展静慈禧太后一般阴沉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转,莫涛也无可奈何地望着对面的
儿子。听到司机的询问,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直接回家
吧。”
“好的。”司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惹祸上身受到牵连。
车里的气氛实在让人觉得压抑,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危险因子。展千
羽的脑海中不停闪过蓝琦说过的话,当年的一切就这么浮出了水面。过往的一幕一 幕,像播放的老电影一般,每一个画面都带着伤感。
终于展于羽无法抑制的愤怒爆发了。
“停车!”
司机转过路口,刚要继续前行,被展千羽的声音吓了一跳,可是又不敢贸然停
下来,只好减慢速度,不知所措地从后褪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两位总经理。
展静早就被一真不肯开口的儿子激怒了,只是不愿意在外面发作,可这会儿他
不仅不知道反省,还愈演愈烈地继续滋事。她满肚子的怒火也是被点燃了。
“小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好好儿看一看你的样子!你还像我们展家
的人吗?”
展千羽眼中像是有千万把锋利的刀子,射出的目光让展静和莫涛忍不住心头一
颤,他们看到的是那冰冷陌生的眼神和一张苍白得充满绝望的脸。这……还是他们的
儿子吗?
“停车!”
展千羽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雷声,低沉而不容抗拒。司机忍不住一脚踩在
了刹车上,由于惯性,展静和莫涛的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车还没有完全停稳,展
千羽已经打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
车外正是横款港口的高架桥,从桥上过去直行不远就能进入繁华的街道,展家
所居住的高档别墅区就在穿过街道的第二条路上。但是他们还是没能顺利到家。展千
羽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他独自走到高架桥的栏杆边,桥下是港湾,有停靠在岸边等待装载、卸载货
物船只,能看到匆忙作业的船员和在码头工作的工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望过去,
人,都是最渺小的。因为高速的缘故,周围的风显得更大一些,展千羽泛着绸缎般
光泽的发丝被吹得凌乱不堪,发丝拂过他受伤的脸庞,让他有种疼痛的感觉。
展静顾不上自己一身短裙套装的打扮,追着展千羽下了车。莫涛吩咐司机等在
边上,自己也几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已经瑟瑟发抖的展
静的肩膀上,尽管她平日里对他大呼小叫,令他完全丧失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可他毕
竟还是她的丈夫。
展千羽双手搭在栏杆上,半弯着身体,他该如何去质问自己的父母呢?他该如
何去清算这笔可耻的孽债呢?
“小羽,你……”莫涛在车上就一直观察看儿子,他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情,不然一向冷静的展干羽绝不会变成这样,他犹豫着问道:“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
事?有什么话你就对爸爸妈妈讲,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解决的,你要相信……”
“我不相信!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展千羽直起身子,几乎咆哮起来,“我
知道,展家,在整个花町市完全可以只手遮天!可我并不以此为荣!相反,现在我更
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猛烈的风将展千羽的脸吹得刺痛起来,眼前这个发怒的少年再也不是那个安静
儒雅的翩翩贵公子。他发泄着心中的怨恨,以及这四年来内心充满的悔恨。可此时此
刻,在几十米高的高架桥上,身边有匆匆行驶而过的车辆,他除了咆哮别无他法。
“展千羽!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你现在竟然站在这种地方,说着这种鬼话!
你——”展静指着儿子的手因为过度愤怒而微微颤抖,她高高盘起的长发也早就被风
吹得松松垮垮的。她与他对视,目光交错间找不到任何刀光剑影的痕迹,却在冰冷的
空气中留下令人窒息的绝望,仿佛这一刻,他们是完全不认识对方的陌生人。
莫涛赶紧走到儿子面前,拉住他:“小羽,快点儿跟妈妈道歉!”
展千羽挣开了莫涛的手,痛苦地望着面前的人——那既熟悉又令他觉得格外陌
生的父母。他好看的嘴唇因为一天滴水未进而显得苍白,可他还是勉强扬起一抹自嘲
的笑容:“妈……”
展静已经做好了训斥他的准备,即使他现在认错道歉,她也会站在一位母亲的
角度上,特别是一位展家母亲的角度上好好地教训他。她的儿子绝对不可以这样目无
尊长!更不能这样失态地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所做的这一切不全是为了他们吗?展千
羽也好,展晴雯也好,这两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领情的!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展千羽迎着猛烈的风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母亲,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此刻看起来
竟然那么脆弱。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能量。他的眼睛被风吹得干涩,可他明
白,眼底的潮湿是真是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可他走得异常艰难。
展静望着四年都没仔细看过的儿子,猛地发觉,他又长大。当年那个有
些叛逆,为了一个女孩不惜与自己反抗到底的青涩小子,这会儿已经长成英俊出色的
男子汉了。可是四年他并不在她身边,他的成长她不曾亲眼看见。其实这二十多
年,作为一个母亲,她是那么失败啊!
夜幕深沉,冷风一阵接着一阵地吹着单薄的三个人,仿佛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愿
留给他们,它要将他们吞噬,只有这样才能结束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劫难。
“妈……”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在寒冷的风中,他的声音飘得很远。
展静那颗坚硬的心,终于在情亲的呼唤下柔软下来。那紧绷的脸也梢稍舒缓。
她对他说:“别以为你道歉,我就会轻易原谅你。小羽,你该学着懂事了!以后展家
要交到你手上的,你怎么能总是说一些糊涂话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我也很失望。”展千羽唇瓣苍白,原本晶亮澄澈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淡
淡的灰暗。
“知道错了就好 。以后……”展静的话才说到一半,她却怎么都无法继续下
去了,因为她赫然发现,展千羽那完美精致的面容上出现了绝望的表情——那么疼
痛,那么悲伤。而他眼角流出的冰冷液体如此晶莹易透。即便是四年前,在那样激烈
的争吵中在那样决绝的场面中,他都不曾留下眼泪,而此时此刻,他凝视着自己的
母亲,那似乎是从心底淌出的泪怎么也无法抑制。
展静惊呆了。
那泪冰冷刺骨,从那苍白的脸颊一直滑落进悲伤的记忆。可展千羽居然微笑
了,那笑伴着泪,在嘴角绽放……
他对她说:“妈……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儿去了?”
几十米高的高架桥,像是没有尽头,没有出口,如同可以埋葬意识的坟墓,展
静的身体微微摇晃一下,她觉得自己被人无情地推入了坟墓里。
蓝琦睁开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只觉得一阵消毒水混杂着某种
花香的味道冲进鼻子。几秒钟之后,一些零散的影像才归位一般回到她的脑海中。
“天哪!”她条件反射般从病床上坐起来,发现手臂上还扎着输液针。
“不要动。”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刚好从门口经过,看见蓝琦粗鲁的动作,赶紧
走进来制止她,“你的葡萄糖还没有输完呢。”
“送我来的人呢?”蓝琦被按回床上,只得乖乖地靠在枕头上。
小护士想了想,突然眸光一闪:“你是说那个很帅得男孩吧?穿着白色的衬
衣。神情很忧郁!不过……他好像受伤了啊。”
蓝琦打量了这个“花痴”小护士一眼,发现她也许还没自己年纪大呢,搞不
好只是哪所医科大学的实习生,再纠缠下去恐怕也只是白费口舌,于是她冲她摆摆
收,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小护士抿抿嘴,很识相地朝门外走,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十分尽职地
叮嘱道:“你因为几天没有休息好,劳累过度需要疗养。葡萄糖尽管可以补充一些体
力,不过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多吃点营养品,让你的家人好好儿照顾你。”她背书一样
说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家人吗?蓝琦咬了咬嘴唇,闭紧双眼。
她都做了什么?四年前,还不满十八岁的蓝琦初遇展千羽,那时候她并不知道
他是谁,只是被他那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和英俊的外貌吸引。可她终究是矜持的,是
害羞的,他们只是在音乐会散场的时候对望几眼,初恋的青涩情愫就是在那眼波荡
漾的交错中埋下了甜蜜的种子。当然一切灾难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蓝琦觉得自己的手指传来冰冷的感觉,仿佛流入身体里的不是葡萄糖,而是那
些沉重悲伤的记忆,并且它们时时刻刻提醒她,狠狠伤害过她的罪魁祸首到底是
谁,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个小时前,展千羽抱起她飞奔到路边,近乎疯狂地
拦下出租车赶往医院,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向他讲述当年的事时,他竟然一副完全不知
情的样子。真是可笑!那封决绝的信不正是他写给她的吗?上面的字迹她不会认错
的!而且展家在九个月之后还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孩子!现在想起来,她连那孩子的样
子都没有看清楚。这几年她之所以一个人坚强地活着,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她要她的
孩子!
“漂亮的大姐姐,你一个寂寞吗?”
就在蓝琦沉寂在那悲伤的回忆中时,一个稚气的童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她睁开
眼,目光所及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病房的门虚掩着,留有很小的一道缝隙,看不清楚
外面,只能听到一点儿轻微的声响。
“是谁?”蓝琦好奇地问了—句
“大姐姐!漂亮的大姐姐!”那道小缝隙慢慢变大,一颗小脑袋从外面挤进
来。小家伙穿着病号服,尽管脸色看起来稍显苍白,可那双晶亮有神的大眼睛却有着
说不出的机灵。此刻他正扑扇着小刷子一样的睫毛,笑嘻嘻地望着蓝琦。
蓝琦坐起身,阴郁的心情被那尽管顽皮却格外可爱的声音冲淡了不少。她冲他
笑笑,招了招手:“来!你在和我讲话吗?”
龙龙扭着小屁股,推门走了进去:“大姐姐,你寂寞吗?我们来约会吧!”
他走到床边,盯着蓝琦的眼睛看,乌溜溜的眸子像黑色曜石一般璀璨,樱花花瓣
似的小嘴粉嫩粉嫩的,再加上那水蜜桃一样肥嘟嘟的小脸蛋,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亲
上一口。
龙龙爬上蓝琦的病床,一点儿不惧怕生人。像是一早就认识了一般趴在她的腿
上,仰着脸“嘿嘿”地笑着。
“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蓝琦打眼里涌起一抹欣喜,她伸手在他的
小脸上捏了捏,光滑细腻的皮肤像丝绸一般。
龙龙看了看床边吊在支架上的半袋葡萄糖,好奇地询问:“大姐姐,你生病了
吗?”
蓝琦笑了笑,反问道:“那小家伙,你呢?你为什么在医院里?”
“这是个秘密哦!当然不可以随便告诉你啦!”龙龙故作神秘地撅起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