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记住了,你欠我的,欠江蒙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他冷笑。
留在海市,他和江蒙难免都会记起那些刺心的事儿,对两人如今悬吊吊的感情及其不利,倒不如去天安呆到年后再回来,他记得他和她感情的突飞猛进恰恰是在天安的那段日子。
也许,天安就是他和江蒙的福地。
捷豹XJ停在小区门口,沈斌从座椅下拿出个大信封递给江蒙。
“什么东西啊?”她瞄了一眼,没接。
“这里面有从崔志浩那儿拿回来的你家的存折,其他伪造的证据放我那儿了,免得你看见了心里烦,另外还有一点钱,快过年了你用钱的地方多。”
“钱你拿回去,我不要。”她小脸一冷。
从前他和她多好啊,他一说俏皮话,她就没撤儿,只能乖乖地从了他,
“算我借给你的,成不?”
江蒙有点动心了,网店正缺资金呢,她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来说:“好吧,算我借你的,分期还你。”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去买点新衣新鞋什么的,马上该到新年了,收拾漂亮点,咹?”他抬手摸摸她丝缎般光滑的长发,努力对她笑了笑,“去烫个卷毛吧,换换造型。”
“沈斌,我想问你一句话。”她扬了扬睫毛。
“你说。”
“你真不介意我跟过崔志浩?”
他脸色一僵,半响后肯定地说:“蒙蒙我真喜欢你,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这事儿全赖我不好,全是我的错,以后咱都不提了好吗?”
江蒙盯着他看了数秒,点点头转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目视着她窈窕的身影隐进小区,他一拳头砸在驾驶台上,那无法排解的悲愤,痛悔沉甸甸地压在心里,让他一颗心惶惶欲碎。
第三天他俩飞去了天安,江蒙是被他强逼着去的,他擅作主张,打电话给魏辰东帮她请了假,乘机的当天,又跑到她家里挟持着她去了机场。
省城最高档的酒店,沈斌开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房间里有楼梯直通天台,天台配置了恒温游泳池和阳光花房。
江蒙冲完凉走出洗手间,沈斌正和衣躺在床上看电视,她走过去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伸出手去一拉,她就跌倒在他怀里,他圈紧她,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深嗅:“这么豪华的房间,你一个人住岂不浪费了?
她挣扎了几下,他圈得更紧了,两条手臂像铁箍似的环住她的小腰。
“沈斌,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她大声喊。
“蒙蒙,我是想慢慢等你重新接受我,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很怕哪天又失去你,你一天不是我沈斌的人,我这颗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他惶急地解释。
她微微动容,缓声说:“沈斌,我现在真的没法接受你,强迫自己也不行,我一想到你和别的女人……我……”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抱抱你就走。”
那一晚,他真的就只是抱了抱她就走了,她送他出门,他万般不舍地捧着她的小脸吻了又吻,眼底的眷恋袒露无遗,江蒙几乎都要心软了。
他走了以后,江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在报复他。
她呻吟一声,拱起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上帝原谅我吧,我不是一个邪恶的女人,回想起他痛悔愧疚的表情,她竟然会有欢畅淋漓的快意。
从行李箱底层暗格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她如获至宝般抱在胸前,钻回被窝里翻看,他在大会议室里说过的每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她为他画的素描肖像,写满他名字的页面。
她微笑着睡去,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晓得是不是无欲无求?
哪怕他不属于她,哪怕她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她也觉得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一走进客房,江蒙像条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叫唤:“累死我了。”
“活该。”沈斌笑话她,“谁让你不听我的话?跑到天安来考察什么服装市场,全国时尚潮流的最前沿就在海市。”
“不能这么说嘛,既然决定了做时装,各地的市场都应该了解一下,反正也不是专程来的,顺便嘛。”
“躺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宵夜。”沈斌走过去替她脱掉靴子,抱着她挪到床头,顺手帮她抬了抬枕头,赫然发现下面放着一个笔记本,他不露声色地抽了出来。
江蒙一转眼看见去抢,他的手举得高高的,笑嘻嘻地说:“什么宝贝睡觉还放着枕头下?”
“沈斌,你还我。”她急得大叫。
“我倒要看看什么是稀罕玩意儿。”他迅速离开床边,边走边翻看。
等他转过身来,脸上已是乌云密布,江蒙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意外的是,他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把笔记本扔回给她就转身走了。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江蒙颓然地倒在床上。
一连三天,沈斌也没出现过,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