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是个楞头青,见不得自己吃亏,很恼火,楞劲一上,举着木棒玩命地打四虎的脑袋,恨不得一下把对方的脑袋打开花。四虎灵活地闪开,对准铁锁的肚子用力一拳。铁锁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马家二十几个后生将四虎围住,锄头、棍棒、镐头、铁锹一股脑打来。四虎左躲右闪,心想:不能恋战,尽快让门外王家的人进来。他摆脱众人纠缠奔向院门。
原本躺在地上的铁锁,突然从地上跃起,没等站稳脚跟趔趄着举棒打向四虎头部。四虎猝不及防,闪身一避,粗棒打在肩头。铁锁如同发疯,呼啸着举棒不断劈向四虎脑袋,招招要命。
四虎顿时火冒三丈,心想:我和你有什么仇恨,你竟要置我于死地。他毕竟年轻气盛,等对手手臂快要落下时,不避不闪,飞起一脚踢中铁锁胳膊。只听噼啪两声,粗棒打在四虎腿上折了。铁锁的胳膊也断了,抱住右臂杀猪般边打滚边嚎叫。
四虎飞起一脚将门闩踢开。王家人蜂拥而进,将石柱五人救起。两家人越聚越多。王家人不敢恋战,背着负伤的人返回家。
王家人都受了些轻伤,养了几天能下地干活了。马家的铁锁伤势严重,一条胳膊断了,成了残废。
马家人纠集几十号人,找柴老大算帐。碍于柴老大会武没有动手,叫他给马家一个交代。
柴老大自知理亏:马家、王家打的再凶是多年的积怨,而柴家和马家一向无冤无仇。柴家自四虎爷爷由蒙古避难来到这里,扎下根不容易。每村都有几个同姓大户,小户人家很受气。多亏四虎爷爷会些武术,为人颇仗义,有些名气,故村里人也不敢小视。到四虎大伯这一代,秉承父亲为人,和村人相处较融洽。村里有些小的摩擦,也愿意找他调和。
久而久之,柴老大也有些威望。这次的事故颇有些棘手。马家人不好惹,周围各乡,马家是首屈一指的大户,有许多亲戚在城里做着大官。
柴老大又是赔礼,又是作揖,希望马家开恩放过侄子。
马家从未吃过大亏,铁锁是农田里的壮劳力,没娶亲就成了残废,非常怨恨。马家来势汹汹,非要四虎的一条胳膊来抵。
柴老大多次磋商,马家也不松口。后来,有人偷偷告诉柴老大,马家找了亲戚,给了警察局长一百大洋,非要取四虎性命解恨不可。
四虎的娘吓坏了。四虎是她唯一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没法活。四虎的爹有个把兄弟在包头做银匠,只好投奔那里。临别时,他望着满面愁容,面色憔悴的娘,内心浇了热油似地难受。他跪别母亲,走进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