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笑着说:“不能说他一窍不通,至少他懂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诗人那句话说的真好,‘既然张知事知道法律却不依法行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当时我看见他脸色很难看,生气了。那句话更绝,‘张知事,您错了。我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讲道理的。现在是民国,是讲民权的。这里是县公署,不是公堂。您也不是以前的青天大老爷,您处处以自我为中心,主观臆断,胡乱判案,犯了枉法仲裁罪。到检察机关投案自首是您唯一的出路。’当时那个以为自己是县太爷的老朽真的是沉不住气了,大声咆哮说:‘大胆刁民,给我轰出去!’”
罗炳文笑着说:“金豹,你的记忆力真好。我现在已然忘记了当时说的话。”
笑容逐渐从灵芝的脸上散去,她问:“后来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罗炳文依旧笑着说:“后来我们就被‘请’出来。”
灵芝有些失望问:“就这些?”
金豹笑着说:“这些还不够吗?你不知道那个老朽有多沮丧。他们本来想轰我们出去。诗人指着那两个小警察说:‘你们最好对我们客气点。我们是北京来的学生,徐世昌总统惹了学生,最后还向我们道歉,差一点引咎辞职。你们两个小警察有多大的胆,敢动我们一指头?’那两个乳臭未干的警察真的有些胆怯了,不敢轰我们出去,客气地说:‘请吧,两位学生爷。’”
灵芝焦急地说:“后来怎么样?”
金豹说:“后来我们自己走出来了。”
灵芝很失望说:“这么说你们一无所获,没有达到预先设想的目标。”
罗炳文说:“我们虽然没有达到让他重审案件的目的,可我们知道他从执法上是有瑕疵的。”
灵芝说:“既然他们从执法上有瑕疵,你们就要据理力争。”
金豹说:“你没看到那个老朽有多么的蛮横无理。”
灵芝说:“虽说从道理上你们战胜他了。可是对于事情的结果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罗炳文看着灵芝担心的表情说:“不要泄气,我们还会争取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灵芝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罗炳文说:“我想,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抗议的队伍中会起到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