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时间,孙母和其妻王妍便急忙跑了出来。二人跑到大堂一看,棺材盖都打开了,顿时大惊,哭嚎起来。 “相公,是不是你啊,你出来啊!” 二人一鬼来到望头乡村口,孙作再也忍不住了,倒头便拜倒,大哭道:“小人死的怨,死的怨,还请二位大仙帮帮忙,帮帮忙。” 张浩皱着眉头,道:“好了,明天我们装成孙作的朋友,去孙家打问一番再说。” 孙家人守了一晚上的灵,早已熟睡,朱九上前连连敲了十几响门,这才有人来开门。 张浩还未说话,朱九却是眼前一亮,抢先道:“这位小娘子,俺们是孙作的朋友,听说孙作遇害,特意赶过来祭拜的。” 孙宝莲看着朱九这般模样,顿时脸色冷了几分,娇声道:“进来吧。” 张浩眉头一皱,回头道:“胖子,发什么神经呢,快走!” 这时孙母和王妍慢慢的走了出来,张浩拱手施礼道:“伯母好,我们是孙作的朋友。” 朱九连忙上前,憨笑道:“呃……伯母,是这样的,我们二人是孙作外出时结交的朋友。” 孙宝莲轻轻福了一礼,莲步轻移,慢慢的退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两杯香茶。 “哇!” 张浩接过茶杯,尴尬的一笑,道:“胖子,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张浩脸色一红,装作没看见,转头看向孙母,道:“伯母,孙作是怎么死的,您可知道?” 孙母的话刚落,孙宝莲伸出两根手指,上下摆动,抢口道:“还能是怎么死的,定是被恶妇下毒害死的。”说着,一双杏眼还恶狠狠的看向王妍。 孙宝莲怎肯相让,便又要还嘴。 张浩一看这情况,忙拉了朱九,拱手道:“伯母,我二人就此告辞了,叨扰了。” 孙宝莲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张浩忙道:“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说着,拉起朱九,逃也似的往外走去。 朱九不满的道:“浩哥,人家宝莲姑娘要送,你为何拉着俺老朱往出跑啊。” 朱九撇了撇嘴,嘀咕道:“你还不是为了嫂子满世界跑。” 朱九被张浩的这一声大吼吓得一缩脖子,再不敢说话了。 朱九伸起手来,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耷拉下脑袋,仿佛斗败了的公鸡一般。突然,朱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缠绕自己,回头一看,却是不知何时大柳树的柳枝缠上了自己的胳膊。 却说张浩信步走在村里,见一老者坐于一石头上,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 老者美美的抽了一口旱烟,笑眯眯的看着张浩,道:“年轻人,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可能是人老了爱说话,老者慢慢的放下旱烟,道:“这孙家有三人,孙作的老母亲,已经有年过七十,晚年丧子,真是可怜。孙作还有一妹子,年纪轻轻,却死了丈夫,住在娘家,也是可怜之人。还有就是孙作的妻子王氏,这王氏……哎!” 张浩苦笑一声,道:“老伯,王氏怎么样?” 张浩又问道:“老伯,那孙作是怎么死的?” 张浩听老者说的绘声绘色,不由背脊发凉,干笑两声,对老者一拱手,道:“多谢老伯,叨扰了。”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开来。 孙作的妹妹平时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非常孝敬老母亲;而王氏是个十足的悍妇,平时动不动就对孙作拳打脚踢,厉声呵斥。可怜孙作堂堂一个男子汉经常被老婆打的鼻青脸肿,这也成了邻里乡亲茶余饭后的笑谈。 张浩奇道:“胖子,你在做什么?” 张浩暗想道:“定是这胖子怕黑。”当下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点破,道:“胖子,你今天打听出什么来了没有?” 张浩来了兴趣,笑道:“哦,是何事?你说来听听!” 张浩顿时眉头一挑,听朱九这么一说,他倒是想也意识到了这点,感觉到不对了。 正在这时,突然,两道白光闪现,直刺向孙作。孙作正自大悲,没反应过来。张浩一看,脚下连闪,挡到孙作跟前,身上紫衣无风自起,环手抱圆,一个玄青色的太极图挡在二人跟前。 张浩冷冷注视着周围,寒声道:“哼,何方鼠辈,竟敢暗中偷袭,快滚出来。” 张浩一看,也是瞳孔剧缩。原来这灰色的身影长着两只毛茸茸的圆耳朵,女子脸,两颗凸出的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特别耀眼,竟是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这回张浩可看清楚了,这两道白光竟是那妖怪口中的两颗长牙,被它祭炼成了两口白森森的宝剑。 白芒、青芒来回交替闪烁,发出“呲呲”的声音,让人听得毫毛都竖了起来。 朱九一看这妖怪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厉害,顿时来了劲,也不知道他从哪翻出一柄黑色的大锤,“哇哇”怪叫的直冲向那妖怪,当头一锤砸下。 朱九提了锤子再看时,原地多了一个洞,不由大奇,定睛看去,却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朱九一听,倒提锤子,又砸去。灰光一闪,那妖怪又失去了踪影,原地又多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朱九一听,反身又奋力砸去。可惜还是跟前两次一样,大锤再次砸空,原地又多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张浩看的目瞪口呆,吞了口口水,中指食指并拢,从额头慢慢的划过,额头金色纹路慢慢的从两边分开,金光大盛,看向地底,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朱九一锤子砸空,突然听得左侧恶风扑来,回头看时,直骇的魂飞魄散。却是那妖怪从左侧腾空而起,手持两柄白森森的宝剑,刺向朱九。 朱九惊出一身冷汗,顿时大怒,返身便要一锤子砸向那妖怪的脑袋。正在这时,张浩大叫道:“胖子,住手!” 那妖怪喘着粗气,复杂的看向张浩,道:“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无辜?”那妖怪突然“桀桀”的怪笑起来,目光一冷,指着张浩身后的孙作,道:“他无辜?我那死去的众孩儿们怎么办?” 朱九一听,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道:“哦,俺知道你是谁了,瞧你这幅德行,定是一只鼠精无疑!” 朱九一听,顿时大怒,便要举锤相砸。 朱九只得悻悻的冷哼一声,瞪了鼠精一眼。二人谁也不服谁,就这般大眼瞪小眼起来。 鼠精恶狠狠的看向孙作,寒声道:“他化成灰我也认识他,我们鼠类天生鼻子灵敏,他虽然是鬼,但我也能闻出来,就是他的肉害死了我的孩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