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辖底面向耶律罨古只吼道:“庶出也是人,你我都是一个爹养的,凭什么我就得比你矮半截子”? 耶律释鲁却像模像样地劝慰道:“罨古只,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如果你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岂不伤害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耶律释鲁不屑一顾,极其嚣张。 “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你用不着跟我谈什么兄弟之间的感情,你们还有脸跟我谈兄弟之情?你们谁在乎过我是怎么想的,呸”! “凭什么让我退让一步”?他耶律辖底根本不配!我的神力无人匹敌,军事首领一职唯有我罨古只当之无愧!于越大人,你打听打听其他人,他耶律辖底行吗”? “你这是混蛋逻辑,简直气死我也”。耶律罨古只哭笑不得,不知所措。 “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心里憋屈,我的命运将从此改变,我将变得一无所有,我还讲究什么语言艺术?” “你能有什么诀窍”? “嗯,你说”! “说”耶律罨古只不耐烦了,声音显得急促。 这下可气坏了耶律罨古只,他一把拽住了耶律辖底的胸襟。 “你看你,沾火就着,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了吧”。 耶律辖底老鼠般的眼睛贼溜溜的,比往日更加有了神采。他眉飞色舞,越说越来劲儿。 耶律罨古只听得头皮都快要炸了。 “你看看,说话咋这么难听”? 耶律罨古只唰的一声,再次掏出小鱼刀,对准了耶律释鲁的胸部。 耶律释鲁面对匕首忽地把刀疤脸儿沉了下来。 哪知耶律释鲁更是儿上的人,他竟伸长了脖子向着耶律罨古只大声喊道:“有种,你现在来!” 正在这时,耶律释鲁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了耶律罨古只。 “什么?简直是做梦”! “如果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赔上性命也不会善罢甘休”!耶律罨古只又拔出小鱼刀。 耶律罨古只将手中闪着光亮的小鱼刀对准了耶律释鲁的脸。 正在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之际,耶律辖底用银子雇来的几位酋长塔里古、航斡、洼里、涅勒四人骑着马一闪而过,他们要面见耶律辖底要银子。 塔里古摘下面罩,露出了受伤的额头。 “自然少不了你的”。听到有人称自己为夷离堇大人,耶律辖底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耶律辖底立即向塔里古扔过一包银子,“拿着”。 “这些你先拿着,明日一早,我派人给你送到大帐”。耶律辖底把话又拉了回来。 塔里古一挥手,航斡、洼里、涅勒紧跟在后面往回转。 塔里古和几名蒙面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耶律辖底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柴坛。 “罨古只叔叔,请你冷静些”。 耶律罨古只一把推开耶律阿保机,耶律阿保机来了个趔趄。 “你以为于越的头衔就能压住我呀”? 耶律阿保机赶紧上前。“罨古只叔叔,你放下刀,放下刀”! 耶律辖底被耶律罨古只推倒在地。 “拿来,把兵符还给我”。 “若不是看在老爹的份上,我早一刀劈了你”。说着,说着。耶律罨古只突然毒性大发。他晃了晃脑袋,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胖子,你中了我的断肠散,要不了多久,就会毒火攻心、烂肠烂肚,直致以慢慢地死去”。 耶律罨古只猛然站起,掀翻桌子。 “多少人想杀死我,可我还活着”! “呦,二位姐姐来了,快请坐。” “大姐,你怎么不坐呀”? 萧粘睦姑:大姐,你有心事? “大姐,你想说什么”? “不着调?大姐,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 “哎,大姐,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呀?他们男人间的事,我们女人最好别插手。 “大姐你消消气,这么晚了,为了何事呀,要和姐夫生这么大的气”? “什么?今晚耶律释鲁于越要为新上任的夷离堇(军事首领)耶律罨古只举行柴册再生仪礼,姐夫他会不会?断肠散是会害死人的,大姐,你怎么不加以阻拦呢? “姐夫敢打你,我们饶不了他。” “他呀,做梦都想当夷离堇”。 “大姐,你的伤还疼吗?让我来看看,为你敷些药吧”。 “老妹子,快去拿些创伤药来”,萧九斤吩咐道。 “大姐,这创伤药很好用,你妹夫出征一旦受伤,只要涂抹上它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你也试试”。 萧八斤疼得哎呀、哎呀叫个不停。 萧八斤叹气:“唉,这药倒是可以忍一忍,可女人若是嫁错了汉子,就得遭一辈子的窝囊罪,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