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罨古只渐渐有些苏醒,他的口中吐着白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可身子却不能动。 耶律罨古只声音微弱:“我究竟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你们到底把我隐藏在什么地方了”?心急如火的耶律罨古只连连追问。 耶律罨古只挣扎着半坐了起来。“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胡说”! 塔里古拍了拍耶律罨古只。 “这下我真完了,放开我,快放开我”。耶律罨古只一片哭腔。 此时,耶律阿保机警惕的向夷离堇柴册——再生室走去,耶律罨古只叔叔呢?他边走边四顾左右。 耶律阿保机打昏守在再生室门口守候的洼里闯进再生室内。 耶律阿保机在微弱的烛光下努力地寻找耶律罨古只。“罨古只叔叔,罨古只叔叔”。 “罨古只叔叔,罨古只叔叔,你醒醒呀”! “阿保机侄子,快-来-救-叔-叔-呀-”! 耶律阿保机边打边靠近耶律罨古只。他取出短刀挑断了捆绑耶律罨古只的绳子,扶起耶律罨古只半坐。 耶律罨古只摇了摇脑袋。“我这身子骨儿好像散了架子”。 耶律阿保机搀扶耶律罨古只站起。耶律罨古只突然吐出血水。 “叔叔,你要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耶律罨古只嘴角里渗出血水,他用袖口擦了擦血迹,突然想起了什么。 耶律阿保机搀扶起摇摇晃晃的耶律罨古只向柴坛走去。 萧敌鲁接应耶律阿保机,与追来的塔里古、涅勒交手。 被击倒的航斡与洼里爬了起来,向耶律罨古只逃走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耶律罨古只简直喊破了嗓子。 柴坛的火炬燃烧得越来越旺,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大半个草原。 航斡、洼里举刀砍向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远远地看到耶律辖底接受众人朝拜的情景,他愤怒极了,甩开航斡、洼里,加紧了脚步向柴坛走去。突然,耶律罨古只脚下一滑摔倒在距离柴坛不远的地方。他咬着牙,右手击打地面,无力地向柴坛爬去。 洼里点头,两个人躲在一旁偷窥。 耶律罨古只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十分微弱。 燔柴告天,熊熊的大火点燃了耶律辖底心中的希望,明日一早他可就是部落中手握兵权的军事首领啦。 柴坛渐渐地燃烧成为灰烬。 一脸怒气的耶律罨古只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脱下袍子,握在手中,一个箭步冲向柴坛,用力扑打余下的火焰。 耶律释鲁看到此情景不但不关切,反而毫不留情地骂道:“罨古只,你疯了吗”? 耶律罨古只面向耶律释鲁:“说,这馊主意是谁出的,缺不缺德呀”? 耶律罨古只可不听他那套,他嗖地拔出小鱼刀,露出刀刃的锋芒,对准了耶律释鲁。 耶律释鲁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瞥了瞥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委屈得很,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心情很焦虑,可是,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口无遮拦,是不是?说话要有凭证”。 “你给我闭嘴,别找打”!耶律释鲁咆哮着。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为何要撒谎?有那个必要吗”? “骗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骗子”。耶律罨古只骂道。 耶律罨古只伸出一只手掌心,手心朝上直逼耶律辖底眼皮子底下。 “夷离堇兵符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来拿呀”!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耶律释鲁解释道:“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误会,罨古只,请你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说”。 耶律辖底接上话茬:“我说罨古只,你怎么这么犟?你的牛脾气还真得改一改”。 “我提着脑袋跟着于越你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可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耶律释鲁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把我当成了黑熊瞎子是不是?竟敢耍我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余怒未消,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方桌前,用右手食指向自己的胸部。 “你说话要客气些,别大呼小叫的。 “我就嚷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耶律罨古只一听,更为生气。 耶律罨古只双手颤抖,十指相扣。 “你解释个屁呀!你还有脸解释?你简直丢尽了契丹人的脸”!耶律罨古只猛地站起。 “不要脸的恰恰是你和耶律辖底”! “耶律辖底他就是个小人,你不要上他的当”。 “狗屁,他是庶出,岂可与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