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要与月理朵商量商量”。 “我的月理朵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大的一件事儿,您得容我与她商量、商量”。 耶律云哥陷入沉思,一旁的述律月椀却着急了。“你呀,妇道人家,遇到事儿老拿不准主意,磨磨蹭蹭的,没个痛快劲儿。要我说呀,月理朵与滑哥这俩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儿”。 大帐外,萧敌鲁、萧阿古只、述律平、述律籣、韩知古都在偷听萧七姑谈话。 萧阿古只说着朝述律平做了一个鬼脸。“这萧七姑的大嘴巴,能把个死人说活喽”。 “嘿,二妹子,你总不能赖在家里,当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 “大哥,耶律滑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吗”? “他的前途与我无关,就是嫁人,我也不会选他呀”! 述律平娇羞地扭动着身子。“去你的,二哥,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萧阿古只边跑边喊:“二妹子脸红喽,二妹子要嫁人喽”。 萧七姑用手遮住眼睛,向天空望去。 “她七姑,你这么急着赶回去”?耶律云哥挽留萧七姑。 “不知月理朵这丫头跑哪儿疯去了,也不知送一送你这大媒人”? “您先别急,这事儿可急不得”。 耶律云哥挽留萧七姑:“她七姑,吃过午饭再走吧”。 “那好,她七姑,你下次再来,我一定为你补上这碗酒”。 “她七姑,那就麻烦你了”。 萧七姑尖叫一声。 地面上的羊嘎拉哈凸面都在上,齐刷刷地摆放在地面上。 萧七姑慢腾腾地将羊嘎拉哈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回麻布手帕,然后,慢腾腾地站起。 “她七姑,这几只羊你捎回去,做个盘缠吧”。 “这个,多不好意思”。 “她七姑,你就甭客气了”。 “大妹子,请留步,我先回去了”。 萧七姑摆了摆手,示意耶律云哥不要送了。耶律云哥望着萧七姑与羊倌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七姑,你怎么才来?快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请您来呢,是要您为我的儿子阿保机说媒”。 “这个一说两现成,方圆百里,谁不知我萧七姑的绰号。我是每到一处没有说不成的,就等着花轿进门啦。说了半天你倒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呀”? “什么?你是说耶律云哥的女儿”?萧七姑急了。 “这小丫头儿,皮肤嫩的像棵水葱,掐一把都能掐出道水印儿来;那眼睛瓦亮瓦亮的,像,像两颗秋葡萄;哎,我也不会形容啦,总之,臀部那个翘呀,一看就知道准是个会生儿子的”! 萧七姑一拍大腿,卖起了关子。 “你说什么”? “嗨。你说,事情咋这么巧?就差这一步,月理朵她娘答应了吗”? “那就好,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那就麻烦七姑,明儿个一大早再走一趟,这酬劳自然少不了你的”。 “中,我就再跑一趟吧”。 萧七姑连连恭维:“阿保机长成大小伙子啦”。 萧七姑喜笑颜开。耶律阿保机莫名其妙。 “她七姑,您来了。昨儿个让您白跑一趟,月理朵的婚事呀,怕是没什么指望”。 “成,闹了半天,我这小丫头心里的人儿,就是他的表哥阿保机”。 “您给择个好日子吧”。 述律月椀走出大帐。 “中,我再跑一趟”。 述律月椀手端盘子进入大帐。 萧七姑大叫一声:“是个好兆头,十日之后,就是初一,日子就定在初一吧”。 免得夜长梦多。萧七姑没费一句唇舌,就说妥了一门亲事,简直乐翻了天。 萧七姑进入耶律滑哥大帐。“滑哥侄子,萧七姑有礼了”。 “七姑,我求你说媒的事儿办得咋样啦”? 耶律滑哥大怒:“你说什么”? “我倒是要看一看,方圆百里,她会同意哪门子亲事”? “哦。这方圆百里,哪家小子能比得上我耶律滑哥这么有钱”? 耶律滑哥生气地掀翻桌子。 十日后,述律月椀家迎来了大喜事儿。 大帐内述律平身着红色左纫嫁衣,端坐在梳妆台前。 萧辛儿从饰品盒里面取出头饰,工工整整地为述律平戴上。 萧辛儿为她披上了紫色的貂皮围脖。 述律平恋恋不舍的拉着萧辛儿的手。 “傻丫头,你就放心地嫁过去吧,一个月时回门,你还怕见不到我们吗”? 述律平流泪。 “我舍不得娘,也舍不得哥哥、姐姐和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