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敌鲁说道:“依臣下之见,的确如此,若刘仁恭有意为难于我,我岂能逃过这一劫”? “不知天可汗可曾听说过苏武牧羊的故事吗”?述律平见耶律阿保机心有余怒,便讲了一个故事。 “韩延徽守节不屈就是当今的苏武,依臣妾看,这种仁人志士应该重重提拔才是”。 “不如我们好言相劝,使韩延徽为我所用”。 “传,韩延徽上殿觐见”!天可汗的声音里已没了刚才那股子傲慢劲儿。 正在思考着,天可汗的侍卫进入了柴草棚,凶巴巴的吼道:“起来,快起来”。 “你小子,走了****运喽。问什么,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管怎样,今夜将是个不凡之夜。 耶律阿保机却面露微笑走上前去,亲自为他松开了绑绳。 此刻,耶律阿保机却笑得很灿烂,他努了努嘴吩咐道:“赐坐”。 “韩延徽,本可汗知你绝非俗物。你在燕地人气挺旺嘛”! “嗯,今日仔细观看,先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果真是器宇非凡”! “可你为什么偏偏效忠刘仁恭此等人呢?糊涂呀”! “原来如此”。耶律阿保机这才感觉到有些愧疚。 耶律阿保机不由得有些心跳脸红:“嗯,看来,是本可汗错怪了你”。 “天可汗的声名,在中原也早已是如雷贯耳,从耄耋老人到咿呀童子,妇孺尽知”! “可我对于中原文化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是个初学者,还需拜先生为师”。 “天可汗开疆拓土势如破竹,铁蹄踏过之处令敌闻风丧胆。但是,可但是,但可是......” 韩延徽沉吟片刻。 “什么?你是说不但攻城,还需攻心”? “先生不妨说一说应如何攻心”? 天可汗听了韩延徽一席话,只觉得韩延徽的话丝丝入扣,句句在理。 可转念一想,自己明明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将人家贬为牧奴。若不是可敦提醒,险些铸成大错。 “听了先生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本可汗当前亟需像你这样的治国人才啊!希望你早日成为我的智囊”。 什么?前几天因为不跪拜天可汗,韩延徽受了铁骨朵之刑。今日,拖着受伤之躯的韩延徽却要行跪拜大礼。真是世事难料,转瞬万千呀! “先生不计前嫌,甚好。你那个鸟地方暂且就不要回去了,本可汗现在就颁旨,任你为参决军事”。 耶律阿保机立即双手拉起韩延徽,行了个双手执手礼。 天可汗说着,焦急地喊道:“传御医”。 “迭里特,韩参军的双腿就交与你了,快”。 无奈,耶律迭里特只好用刀片割了韩延徽的袍子,清理创伤。 耶律阿保机心疼地下令道:“迭里特,你要用些外伤酊,争取让韩参军的伤口速速复原”。 韩延徽只觉得受伤之处凉飕飕的,立刻就不疼了。 “酒人,摆下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