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缓缓地喝了一口酒,认真地回忆了起来。
“我记得...军团那边给的画像是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名字叫什么纯什么火...妈的,联邦人全他妈是怪胎...”
“搜查官那帮乌合之众,被揍扁是很正常的...”老兵不屑地将腿翘上桌子,“如果是我亲自对上那个小女孩,我一个人就能把她揍趴下。”
“得了吧,老东西,那小女孩可是从【天使】的手下逃脱了,换你能行吗?”
“我靠,你还看不起我了是吧,她就是个娘们,要是没有那套长翅膀的盔甲...”
“嘘!小声点,这是真的会被听见...”
“喂,听见又怎么着吧?我告诉你,就算..”
正当他们争论个不停时,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打扰一下,你们知道伊瓦尔在哪儿吗?”
听到那个声音,老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吼道:
“什么伊什么玩意儿啊,快滚开,你军团爷爷在喝酒呢...”
等他把话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所有人都转过头,发现大厅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门外的冷风正灌入大厅。而在大厅的门口,珀莉丝将头顶的兜帽拉下,露出了那一头纯白色的长发。
即使已经醉到即将不省人事,老兵也瞬间认出了珀莉丝那显眼的特征,他急忙抓起餐桌上的那把左轮手枪——
“联邦杂种,你是怎么进——”
然而,在他举枪瞄准珀莉丝的一瞬间,珀莉丝驱动手环,伴随着一道红光瞬移到老兵的面前,一巴掌将他手中左轮手枪的弹匣拍出,先是断绝了他射击的可能,随即又迅速地用膝击击中了老兵手肘,乘着他注意力分散时,顺势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枪。
“呃!?”
没有给予老兵丝毫思考对策的时间,珀莉丝果断的一脚踹在老兵的裆部上,没等他嚎叫便顺势接上一个扫腿让老兵失去了平衡。
“什...”
老兵捂着裆部瘫倒在桌旁,这短短的几秒并不足以让他做出反应,只能憋屈地单方面的挨揍。失去行动能力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珀莉丝以枪管为柄、狠狠地将左轮手枪的握把砸在自己的头上。
“呃啊!”
左轮手枪厚重的握把瞬间就将老兵捶倒在地。在老兵昏厥之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的是那双血红色的眸子。
“入侵者!!”
醉酒的士兵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大喊着,他刚想去够自己的配枪,珀莉丝就直接将手中的左轮顺势丢出,砸在他的头上——
“啊...”
士兵晕倒的身体砸在桌子上,把桌子掀翻,桌上的酒杯落在地上,伴随着一阵凌乱的声音被打成碎片,淡紫色的酒液泼洒在地毯上,如鲜血一般。
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桌旁的其他士兵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纷纷慌慌忙忙地站起身,迷迷糊糊地寻找着自己的配枪。他们大多都已经陷入微醺,摇摇摆摆的压根站不稳,跟别提拿枪瞄准了。
“一群酒鬼..”
面对着面前糜烂的场景,珀莉丝轻轻一抖袖子,早已展开的蝴蝶刀被她悄然握在手中,手腕上的因子手环转动着。
随即,她迅速地结束了这场单方面屠杀——
“噌——噌——噌——噌——噌——”
伴随着珀莉丝快速地在每一名士兵的身旁闪过,血花伴随着闪过的红光溅射开来,待珀莉丝停下动作时,所有人都惨叫着被砍倒在地,有的捂着受伤的手臂,有的捂着受伤的大腿,几乎所有人都瞬间不省人事。
“喂,你们好吵啊...抢个酒不至于吧...?”
身后传来说话声,珀莉丝果断顺势抄起桌上的一把餐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声源处甩出,正中那个从宴会厅推门进来的卫兵腹部。
“呃啊...”
卫兵惊愕地捂着肚子,身躯晃了晃就躺倒在地,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
短短的几十秒钟,一屋子的军团士兵就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
珀莉丝向着四周看了看,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哀嚎着捂着自己的伤口,糜烂的宴会瞬间就变成了士兵们的哀嚎大会,先前大声吹逼的军团士兵们在温暖的壁炉旁一个比一个大声地惨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痛似的。
“疏忽到这种地步,真蠢啊...”
珀莉丝看了看被脱在一旁的一大堆巨力装甲,无奈地叹了口气。
“别逞强了,把枪放下吧。”
说罢,珀莉丝微微将视线向后瞥了瞥,在她的身后,托姆正身穿完整的巨力装甲,手中的猎枪对着珀莉丝的后脑勺。
“不。”
托姆举枪的手颤抖着,但他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早在珀莉丝打开地窖门的时候,托姆就迅速往餐桌下一钻,在珀莉丝与军团的士兵们战斗时,他很快地完成了巨力装甲的穿戴。
“你很聪明,聪明到和这群酒鬼有些格格不入了...”
珀莉丝嘟囔着,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托姆,那白皙纤细的小手只是十分随意地把玩着蝴蝶刀,但这副光景在托姆的眼中却显得十分渗人。
“一定要打吗?他们受了伤,你不帮着处理伤口可能他们会死哦?”
“底比忒的男人不会投降,别废话了,”托姆恶狠狠地说着,握枪的手却是颤抖个不停,“为了统一(底比忒语)..”
“那么..如你所愿..”珀莉丝说着将蝴蝶刀指向托姆,两人在大厅中对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托姆神经紧绷着注视着面前举刀的少女,她红瞳中散发出来的某种东西让托姆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他无法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