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30件？什么时间的事？”凌云立即问。

    “是呀，那是今年9月的事。照古画裱糊的程序搞的，因为这活儿很麻烦，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不过，因我们习师傅以前也曾做过这种东西，所以已经习惯了。”

    “你还记得订单是谁送来的吗？”

    学徒肯定地回答：“记得呀。是一个架子很大的中年人。”

    凌云又掏出一张照片给他看。这张照片是他从博物馆唐馆员手上借来的。

    “就是这个人。”学徒指着照片上的夏天说道。

    这张照片大概是夏天办公室的人去郊游时拍的吧？背景是省城西郊园明湖。

    “这个女的我也认识。”学徒指着站在夏天旁边艳笑的杨欣说道。

    “是和这个男人一起来的吗？”

    “不，是这个男人一个人来订货的。不过，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女的。”学徒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但没有想起来。

    凌云感到前进了一步。同时，他也知道碰了壁。

    “夏天送去的东陵出土字画原来是赝品，而真品却平安无事。但它在哪里呢？夏天又去向何方了呢？”凌云想。

    凌云又到老唐家里去了一趟，重新了解一下夏天的私生活。

    夏天住在博物馆附近的公寓里。杨欣还有其他主要的馆员也都有舒适的住宅。夏天家里请了个女佣人。唐馆员说，再也没有人比这个女佣人更清楚夏天的私生活了。老唐知道女佣人的地址，就领着凌云找女佣人去了。

    从女佣人的话里得知，自11月份以来，夏天每天从办公室里往家带包裹，外出时又把那个包裹带出去。女佣人一般在下午5点钟做好了晚饭后就回家了，但11月里的一天，她因为有事还留在厨房里。夏天回到家以后，以为家里没有人，就在里屋打开了包裹。她一进去，夏天就急忙把包裹藏起来，并大发雷霆。当时她看到里的东西像是古画。她还告诉凌云说，夏天有个情妇，但不知她住在什么地方，也未见过。女佣人力陈她的直觉没有错。凌云倒也相信她的敏锐的洞察力。

    难道说是夏天拿自己搞的赝品和博物馆保险库里的真品换了吗？真品藏到哪里去了？肯定不会放在夏天家里。博物馆被接管后，有关人员一定彻底搜查了他的家。那么，是放在他的情妇家，还是放在“红姑”的那里呢？可以肯定，东陵出土字画就在夏天现在的住处。

    凌云得出这个结论时，他乘着自行车已经到了司令部的大门口。

    薛参谋请专家鉴定的结果也证实了凌云的调查。也就是说，凌云在凤凰山车站发现的“B”号皮箱里的宣纸只不过现代的宣纸而已 。♂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