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从博物馆的后门进了院子,他要找管理员们了解情况。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解下了头上的绷带。
勤杂工老丁带着凌云找到了正准备外出的馆员老唐。
凌云先是同唐馆员拉起了家常。渐渐地话题转移到馆内的人际关系上,凌云终于有所收获。
唐馆员叙说了如下的情况。
“夏天的办公室旁边就是秘书杨欣的办公室。今年4月间,馆长许北林因病去世了,原是许北林秘书的杨欣转为的夏天秘书。夏天当时很捧她,对她很接近。可是后来一段时间里,不怎的夏天见了杨欣就发怵。倒是女方很积极,而夏天开始采取回避她的态度。”
“正是有人把一个大行李送到夏天那里去的时候起,他们俩的关系开始发生变化了。那是11月初的事情。也正是从这时起,有人开始给打电话给夏天。我曾问过电信局接线员的朋友,说电话是一个年轻女人打的,自称‘红姑’。差不多3天就打一次电话。她一来电话,夏天就相当紧张。”
未了,老唐有补充一句:“不知为什么,杨欣偷偷扎吗啡针。
告别老唐后,凌云回味着老唐的话,心里琢磨道:“必须设法早点见到他说的那个人。已过了这么久了,弄不好的话,晚了可就麻烦了。”
他想:老唐的话真有意思。首先是夏天跟杨欣的关系。最初,两个人接近也不单单是为了爱情,因为一个是有背景的文化部下派干部,一个则是30岁的单身女人。看来是另有目的,尤其对夏天来说,更是这样。
“那么,是什么目的呢?是为了乾隆文物。杨欣曾深得馆长许北林的信任,所以,许北林把东陵出土文物交给她一手保管。夏天是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吗?为什么他俩的关系就发生变化了呢?老唐的看法可能不无道理,也就是说,杨欣这时已堕入情网或者是痴情牵动了春心。”
“还有,自称‘红姑’的女人是谁呢?这大概是个暗号吧?夏天这一时期可能正通过‘红姑’与某人进行联系。那末,夏天是否被‘红姑’窝藏起来了呢?夏天带了什么礼物去的呢?”
想着,骑着自行车的凌云在一家工艺品公司下属的字画裱糊店门前停下了。
进了裱糊店,凌云问道“习师傅在吗?”。
“今天早晨就不在了。”一看门的一个学徒答道。
“这下子可完了!”凌云恨自己太大意了。
“交货账之类簿记本还在吗?”凌云又问。
“一本也没有了,接受订货的账本也没有了,所以,活儿也没法干了呀。”
凌云问:“你没有跟习师傅一起为省博物馆裱糊字画吗?”
“做了呀,有30件,按照对方的订单做的。”学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