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拖着受伤的左脚,藏到附近的房檐下。少顷又向附近的一条胡同奔去。正要转弯时,脊梁骨上被一件硬硬的东西捅了一下。凌云全身象泼了一盆凉水。他遇到了“红姑”部署的第二梯队。
“砰”的一声枪响,但凌云却平安无事。只听到眼前扑通一声响,像是扔下了一个大麻袋。他睁眼一看,拿枪捅他的人已经趴在地上了。
是谁打的?谁救了我?凌云想到此,他更庆幸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免于一死。他凝视前方,看到曾根手里提着还在冒烟的勃朗宁手枪从拐角处探出身子。
“能行吗?”曾根瞥了一眼凌云的左脚。
凌云手搭着曾根的肩膀,来到大街上。曾根一声口哨,一辆吉普车便从暗处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袭击‘红姑’的是你吗?”凌云问。
曾根只是说:“你太危险了。如果我迟一步,你肯定就完了,先上车吧。”
“‘红姑’怎样了?”
“又跑掉了。光干她手下的人不顶用。”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光是为了你!”
凌云躺在省人民医院的病床上。
凌云疲劳极了,却没有半点睡意。他听到走廊里有走路的声音,像是夜班护士。
凌云的单间病房的门开了一道缝,手电筒往里照了一下,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这时,起一阵轻轻的皮鞋声。凌云起初还以为是错觉,后来清楚地听到这脚步声在自己的房间门前停下时,才知道这是真的。
房门打开后,进来一位穿白大褂的男人。凌云并未把他当成医生。
“‘红姑’来封我的嘴了。”凌云想。他在床上作好了准备,男人一步步走近他。他紧张极了,手心里出了冷汗。男人停到他的床前,朝他的脖子伸出右手。
凌云捋起袖子,要给对方一拳。
“凌记者,我是田野。”
来人打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凌云看清楚了,那人是田野。
“请您说说在天津向罗翰老先生了解到的情况。”
“好罢,我告诉您吧,我欠过您的情--那次在凤凰车站你救了我,我也知道了你担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