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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山,静虚观。..org
凌霄一个闪身躲过了那短打汉子当胸刺来的这一铁尺,那汉子一击未中,右手铁尺随即又刺向凌霄的面门,凌霄微一侧头,这一铁尺又是堪堪走空。那汉子连忙反手向上一撩,凌霄看准时机,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右手迅速向上一托那汉子手肘,那汉子登时手臂酸软,铁尺脱手。凌霄随即右手并掌如刀,猛击那汉子下颚,直把那汉子打的飞出一丈多远。
那五短汉子眼见凌霄轻描淡写的一招便将自己的师弟打翻,面露几分惊讶之色,向着凌霄叫道:“大人好身手,请再赐教几招!”说罢飞身而至,右手三指成爪直取凌霄咽喉。凌霄抬手向外一拨,顺势右肘横扫,那汉子身形一矮,轻巧躲过。
凌霄施展出峨眉虎翼拳,但见其招式开阖有度、动静相兼。而那五短汉子则是身法灵活、招招阴狠。二人你来我往,互有攻守。
待斗到二十余招上下,那五短汉子忽然自腰间撤出峨嵋双刺,两道银光上下翻飞,双手时而屈指紧握,时而张手撒放,但见刺、穿、挑、拨,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凌霄左闪右避,忽听得“唰啦”一声,自鞘中抽出绣春刀,只见这柄钢刀舞动起来直如风卷残云一般,二人各执兵刃,“叮叮铛铛”的精钢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那刚刚被凌霄打翻的短打汉子见师兄占不到丝毫上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再次擎着一对铁尺加入战团。
凌霄虽以一敌二,却依旧巍然不惧,越战越勇。
三人又斗了十余招,但见凌霄纵跃而起,一招力劈华山,钢刀自上而下劈将下来,直如一道霹雳从天而降,那五短汉子眼见躲避不及,慌乱之中只得举起峨嵋双刺,一个十字插花勉强架挡,耳中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再看那对峨嵋双刺,竟齐生生的被钢刀劈断,断作了四截,饶是那汉子反应灵敏,向后急纵了几步,不然连脑袋也已早被劈作两半。原来峨嵋刺这种兵刃尤以轻快灵巧见长,攻人不备,此时又焉能格挡得住这般势大力沉的钢刀。
然而凌霄却是变招极快,脚尖甫一点地,乘势又使了一招回头望月,只见那雪亮的刀锋自那短打汉子眼前急掠而过。..org那汉子躲的慢了分毫,只听其“啊呀”的一声惨叫,立时仰面栽倒,自顾的哀嚎翻滚了一阵,直疼的晕了过去,再看那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刀痕,自下巴右侧斜斜的划至左边额头,鲜血迸流,左眼却是早已瞎了。
那五短汉子见师弟受此重伤,当即血灌瞳仁,直如发疯一般晃动双爪扑向凌霄,大喝道:“胆敢伤我师弟,给老子纳命来!”但以他的功夫适才手持双刺亦不是凌霄的对手,此时赤手空拳,却是更难招架。
二人才斗了不到三五招,凌霄有意卖个破绽,前心门户大开,那汉子见了,猛地一脚踢向凌霄的心口。不料凌霄一个黄龙转身闪躲开来,那汉子这一脚便踢空了,但却是用足了十成力道,收招已然不及。凌霄随即一招风卷残云,“唰唰”两刀,快似流星,再看那汉子大腿、肋下先后各中了一刀,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凌霄挥出的第三刀堪堪的停在了那汉子咽喉处。
只听凌霄沉声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那汉子闭目怒道:“哼!要杀便杀,多说无益!”
凌霄注视着他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那汉子昂然道:“怕死的不是好汉!”
“也好,你既已知道我是锦衣卫,那么想必也听闻过诏狱吧,倘若进了那儿,恐怕连死都是一种奢望了。”凌霄哂笑道。
原来锦衣卫最高的指挥机构便是都指挥使司,下设南北两个镇抚司以及一个经历司。凌霄任职的是南镇抚司,主要负责监察本卫内的军纪法纪;而北镇抚司的权利则比南镇抚司要大得多,他们可持有皇帝的“驾帖”自行逮捕、刑讯甚至处决,而且还设有一座锦衣卫衙门的监狱,即诏狱,也就是皇帝所掌控的私人监狱。而诏狱中的种种酷刑更是令犯人生不如死,如刷洗、刺心、断脊、剥皮等,行刑过程惨不忍睹,由此可见,这座诏狱当真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那汉子听罢脸上竟也微微色变,但仍兀自强硬的道:“晓事的乖乖放我们师兄弟走路,管了这件事,日后你永无宁日。”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是什么人?”凌霄边说边将刀锋缓缓的推进了分毫,一丝鲜血登时出现在了那汉子颈下。
那汉子鬓角额头不禁渗出了几滴冷汗,睁开眼睛怒视着凌霄。然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凌霄突然发现那汉子的瞳仁之中倏地闪现过了一抹寒光,转瞬即逝,凌霄心知不妙,急忙向左一个闪身,饶是如此,但见一支袖箭却也已经“噗”的一声,重重的钉在了凌霄的右肩胛上。
这支袖箭力道奇大,凌霄疼的闷哼一声,急忙回转过头,但见皎白的月光之下,一个身着炎色锦袍,头戴逍遥公子巾模样的男子从静虚观的院墙上一跃而下,落地竟是悄无声息,可见轻功之强、身法之快犹在那五短汉子之上。